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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甚至更高的褒奖他也可以照单全收。

周德昌看着小恒稳如泰山的脸,再看身边的被无差别攻击了的几个人略带不满的目光,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荆白却很无趣似的耸了耸肩,径自走回小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道:“来,全队第一,不对,是全副本第一……这个副本就靠你了。”

以小恒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高,任谁听了也不能当真。荆白虽然知道他早熟,也只是信口一说。

谁料小恒更加不走寻常路,一脸严肃地听他说完,还点点头,沉稳地道:“我加油。”

荆白被他打断,看着男孩还不到自己腰的身高,一时语塞:“……”

第19章 陈婆过寿

周德昌见没人站在自己这边,怒冲冲地哼了一声,竟直接转头回房了。

从周德昌和荆白起冲突开始,众人便按今天的分组顺序,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之前对荆白有些意见的耿思甜,也颇看不惯周德昌这副欺软怕硬的做派,嗤了一声道:“切,他可真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周德昌那一队的几个人面露尴尬,踌躇了片刻,也追着周德昌走了。

谷宜兰拉着颜葵也要离开,颜葵悄悄和她说了几句话,谷宜兰便点了点头,自己回去了。

颜葵留了下来,犹犹豫豫地问荆白:“对这首歌,你有什么看法?”

她自从翻完了这首歌谣,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惴惴不安地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比起装模作样的周德昌,她更信任待人冷淡的荆白。

荆白看着她不安的脸,平静地问:“你想听到什么?”

颜葵道:“周德昌说歌谣里只有没用的信息,你当时笑了。你是不是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颜葵,谁也无法知晓歌词的意思。她现在既然问了,荆白也不藏私:“我笑,是因为现在知道的已经很多了。他自己没有思路,却怪条件给得不够,不可笑吗?”

剩下的人听了这话,都精神一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期待着他解析眼前的迷局。

荆白皱起眉头,道:“都盯着我做什么?”

余悦和他最熟,脸皮也最厚,连忙道:“大佬大佬,你就跟我们说说吧!信息太多了,我们理不过来,现在一头雾水,啥也没弄明白呢。”

荆白看向小恒,他的室友正仰面看着他,表情像任何一个他这般年纪的小孩一样天真无邪,仿佛他真是一个懵然无知,亟待指引的孩童。

刚才还说“一定”,现在就理所当然地藏拙。这脸真是说变就变,大概是小恒身上最像小孩的部分。

荆白嘴角抽动了一下,知道他不准备开口了,就对颜葵道:“歌谣里,秀凤自述被公婆刁难,说明她和她的公婆不在一个阵营。早餐秀凤一个人站着,那一家三口坐着,也说明了这一点,这是其一;陈婆骂秀凤生不出孩子,交代我们天黑以后家里就要挂锁;村里正好就有个天黑以后才出现的孩子。

他语气淡漠,却直击重心:“陈婆挂锁,害怕的到底是小偷,还是那个孩子?”

“这个家里,是不是原本还有一个孩子?”

“孩子又是属于哪个阵营的?”

荆白一连发出三问,把所有人都问住了。

他扫视一周,见众人个个张口结舌,什么也答不上来,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说到这一步,他自觉已是仁至义尽,没了兴致,就懒得再应付这群人求知若渴的目光,转头回了房间。

荆白和小恒一前一后进了屋,天色差不多已全黑了,只有天边还有一点残留的白,但他们俩谁也没去点灯。

黑暗中,荆白忽然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也不必再装傻了。我刚才问的三个问题,你怎么看?”

房间里是进屋的地方有张凳子,靠窗的地方有一张茶几和一张椅子。小恒的身高不够,坐在椅子上,够茶几就很别扭。

两人很快就形成了默契,没在睡觉的时候,一个坐门口,一个坐窗边。他们现在也是这么坐着,隔着一整个房间的长度。

小恒这小孩实在是很聪明,他当时没说话,荆白并不认为他是答不上来。

果然,沉默了片刻之后,男孩用稚嫩的声线道:“这家里确实应该还有一个孩子,陈婆也确实害怕他。他和秀凤有可能是一个阵营,也可能不是,目前还不能确定。”

全中,都和荆白想得一模一样。

他忍不住抬眼往门口处望去,没有光源的房间里昏暗发黑,看不清男孩的脸,但他的存在感依然鲜明。

两人都没闲聊的心情,等外面的天彻底黑了,屋里便彻底陷入了沉寂。荆白在天黑前把靠窗的那盏油灯点了起来,房中也便只得那一盏油灯的光源,犹如风中残烛,昏昏幢幢。

荆白闲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焦距地停在油灯上。他的大脑高速运转,不断罗列着各种可能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心里一动,感到眼前油灯的光源似乎晃动了一下。

是错觉吗?

荆白屏气凝神,看了一眼面前的油灯。不知什么缘故,那点微弱的光源愈发不稳。

这点灯光照着偌大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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