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质疑了先帝之死,便被当今圣上罢官流放至岭南之地,家母不堪长途跋涉,在流放途中病故,父亲到岭南后没多久也郁郁而终了。
“先帝之死,旧臣们无不心知肚明,当年有许多臣子因质疑陛下而遭到了罢黜,更甚有不少官吏被皇城司的人暗中——”
“纪少游,无证之事,休要胡言!”柳柒厉声打断纪少游的话。
纪少游苦涩一笑:“柳相的父亲柳知府便是先帝旧臣,若柳相不信,可以问一问柳知府。”
云时卿闻言冷笑:“先帝已死,你父亲业已亡故,你非但不为纪家之传承努力,反而带着一身学问来送死,你爹可真是死不瞑目——不,应该说你们父子俩都格外固执,简而言之,你们纪家满门愚忠,死不足惜。”
纪少游咬牙看着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柒道:“今次新科放榜,承陛下恩赦,准你七日后出狱。陛下虽革了你的功名,却没有禁止你参加考试。你若能想通,三年之后再进京谋取功名罢,反之便另寻出路。”
纪少游愤然道:“我双亲皆是因当今陛下而死,我怎会再入朝廷!”
云时卿嗤道:“入不入朝廷随你便,也没人稀罕你报效朝廷。柳相这段时间为了替你求情,不知被陛下骂了多少次,昨日金殿传胪结束,柳相又恳求陛下恕你无罪,陛下甚是恼怒,差点迁怒了柳相。你多少承点情,莫叫柳相难堪。”
纪少游诧异地看向柳柒:“柳相,您……”
柳柒道:“陛下宽宏大量,不再计较那首诗,你日后也莫冲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