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好看的,报警老子也不怕。锦城,老子横着走。”
那只手又冰又冒出冷汗,梁予序心中一软,用力握紧,不让钟粼跟上去:“别跟上,我们派出所见。”
对方带刀,钟粼没硬刚上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没用的,蒋家在派出所有熟人。”
“一个小地方有点背景也敢狂妄?”梁予序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断搓搓他那双冰凉的手,“他们怎么死都不知道。钟粼不怕,我陪你。现在不比以前,查得严,他们没法全身而退。”
“我刚刚录下了。”王竟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
梁予序拉着钟粼的手,顺势在王竟肩上一搭:“干得好。”
王竟猛地肃然起敬,总感觉金钱在召唤他,瞬间有了底气,挺起胸膛。
三人前往锦南派出所做笔录,钟粼想到阿兵已经认出他当时在赌场伪装的模样,必定会关掉锦山寺服装店的赌场,便说出赌场的事。
但那民警犹犹豫豫,眼神里似乎有躲闪,“你们先回去等消息,我们需要仔细查监控,明天再叫上你们,还有阿兵那群人。”
钟粼:“他上次砸破我家的玻璃,这次又来,我现在有危险,万一今晚他又来呢?我希望你们能控制他们。”
民警拔高音量,斥声喝道:“法治社会,没人能逃得过法律,用不着你来教我们民警做事。再说,你们这是聚众互殴!”
钟粼定定地凝视着对方:“同志,你讲这么大声做什么?我们明明是自我防卫,对方持刀伤害我的朋友。你现在不去找人,拉我在这里审问?”
民警:“梁予序先动手的,我们会找人的,用不着你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越是反驳他们,民警的态度愈发恶劣,钟粼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几声恐吓?
钟粼继续说:“阿兵砸了我家的玻璃两次,上次报警你们也不管。这次,梁予序出去阻拦,你们看了监控还觉得我们互殴?我再说一便,是阿兵先推梁予序。”
另一个民警气得拍桌,表情凶得像是要吃人,“我们不管吗?警察不用调监控?排查监控不用时间?就你一人的案件着急?没有证据,怎么抓人?钟粼,我劝你态度放好一点,信不信我以侮辱诽谤警察,阻碍警察执行职务拘留你?”
对方气势汹汹,仗着职务恐吓钟粼。
“请你们冷静以后再跟我讲话,我不是你们的犯人,我是受害者。你们门口贴着督察电话吧,我会拨打上面的电话,如实地反馈你们的情况,希望你们面对督察时态度也能这么刚硬。”
钟粼盯着他们的警号:“我记住二位警号了。”
两个民警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直接拽起钟粼的衣襟:“我怕你啊。”
说完他在钟粼旁边,低声哂笑,“那就是个摆设,他们哪一次不是来跟我们喝茶闲聊?”
钟粼蹙眉地看着这位民警,不禁蹙眉,捂住口鼻,“嘴巴好臭,同志,请你远离我一点,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呕……”
他干呕了一下,苦笑说:“身体不好,受到惊吓总会干呕。”
民警:“……”
钟粼:“赌场呢?”
另一个民警憋笑了一下,很快收敛笑容:“这个不用你管,我会上报给锦山寺那边的派出所,他们会管,我们不能轻易跨辖区。”
“得了,那赌场估计没了,你也不用上报。”钟粼摆摆手,白了他们一眼,不想再说什么。
既然警察处理不了,他会用他的方式来解决。
钟粼走出派出所门口,迎面湿咸的冷风,气愤地踢翻派出所门口的一小盆金桔盆栽。
王竟迎上去:“粼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他们不会拿蒋志恒如何。”梁予序俯身,将金桔盆栽扶好:“他们不可能无法无天的,我爷爷在你们省里有点关系,我找人问问。钟粼,你别怕,一切有我在呢。”
王竟正色点点头,“粼哥,你总爱逞强,现在你不用逞强了,梁予序会帮你的。这就是你的梁予强!对吧,强哥?”
梁予序侧头,蹙眉地端视着王竟,眼神尽是赞许之色:“王竟,你说得太对了!但你别给我乱改名。”
钟粼:“……”
大桥头的风咸湿而冰冷,阿兵叼着一根烟,打火机按下,火苗的光影在他那张狰狞的面容上跳跃。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烟,旁边的小弟正点头哈腰地讲电话,而后跟阿兵说:“恒哥找你。”
阿兵眉头隐隐跳动,心里暗骂了句粗话,不悦地接过手机,转而笑笑说:“恒哥,我阿兵啊,您有什么吩咐?”
手机那头音乐声震耳欲聋,那头传来一声粗犷的嘶吼声:“阿兵,我说过不要在这段时间惹事,草,你给我闹到派出所去?”
阿兵垂眸,很快换上笑脸:“我今晚让人将赌场关了,明天换个位置,警察查不到的。恒哥,钟家那个小儿子回来了,要不要教训他?不是我惹事,是先来惹我的地盘。恒哥,当初他爸害死夕敏,你的气消了吗?鸣浩怂恿我来。”
“闭嘴!”电话那头的男人怒吼道,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墙边,“钟家就剩下他吗?”“是的,钟由青前不久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