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让他猛地想起时朗被戒毒所的人带走后的那段时间,街上的街坊邻里每次看到他都会窃窃私语的议论,更有过分的,一些年纪相仿的男孩趁他一个人在海边落单的时候将他推进海里,几个人死死按住他的脑袋压在海水里,不让他往上浮。
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打过,咽喉里是呛水后尖锐干涩的疼痛,他的手脚几乎脱离,耳边是那群不知所谓的少年的哄笑。
“你爸是个瘾君子,你哥是个赌棍,你是个同性恋,你们家真是一窝奇葩。”
“性格还那么不招人待见,每天冷着一张脸说不定背后在肖想谁呢。”
“说不定人家自产自销呢……他是不是和时雨……?不然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的。”
窒息般的谩骂和凌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其中一个揪着他的头发将他从海水中揪了出来,一把扔在旁边的沙滩上。
时停云头皮被扯得生疼,他双膝发软,手肘撑在身侧微微发抖,不住地咳嗽干呕,旁边的人却蹲在他身旁,大力拍着他的脸颊,语气恶劣,“性格卑劣的同性恋,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学校里到处在传时停云的八卦,越说越邪乎,越说越离谱,直到有次在走廊里碰巧听到那日欺负他的几个男生正聚在厕所抽烟,还在嘻笑讨论着他的事情。
时停云面沉如水,大步跨进男厕所,从门后哐地一声把拖把给卸了下来,拎着个光秃秃的杆子,他眼睛血红,一脸戾气地反锁住男厕所的门,对上面前慌乱迷茫的几人。
时停云没跟他们废话,几棍子把人敲得头破血流,他收不住的力道像是洪水猛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