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玉牌,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个人。
……
他蜷了蜷身子,闭上眼睛,越想越头疼,索性不再去想。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幅景象总是出现在他眼前,有时在看剧本的时候,有时在路上走到一半的时候,有时在晚上睡觉关了灯,房间里边的一片漆黑的时候,甚至跟别人讲话的时候,这幅景象就会出现在眼前,像一个突如其来的梦,或者说是一种幻觉,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然后被大片大片的红色所侵占。
一间透明的玻璃房子像是孤岛立在血红的天幕里,一个男人独自一人躺在里面,他的头发很长,风吹起来模糊了他的面目,脸上身上全部裹满了白色的绷带,只剩下一双睁得很大的眼睛跟紧紧闭着的嘴唇。
景象里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人声,没有风声,就像一部老旧的默片一样寂静,视镜机投放着斑驳的画面。
视线里的天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刺眼的阳光像烧红了的铁烙在眼睛里,毫无预兆地,男人伸手解开了缠在脸上的绷带,一瞬间,黑压压的云充满天空的断层,时停云看着他被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激烈地按压住,身体变成一个向下的弧度,朝着那片世界最灼烈的光芒,做出了最触目惊心的姿势。
天空还在不停地翻转着,撕裂的风刮过他的双眼,黑云遮住了他的身躯,他没有尖叫,没有。只是紧紧地捏着雪白的床单,不知道什么原因地,也不知道对着谁,说了一句话。
风太大了,呼啸声充满了人们的耳畔,没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