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并不是午夜时分,且他们交谈的声音并不算大,不可能吵到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间里的住客,退一万步讲,他们站的这个位置到时停云那个房间的距离也实在算不上是在“门口”,何来礼貌不礼貌的问题。
金发女孩欲要发作,却看到时停云朝她绅士而抱歉地微笑,一时愣了神,尚未分辨出对方的微笑是真的绅士还是在嘲弄她,离他们最近的一扇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袍的漂亮男人出现在视野里,在暖橘色的温馨灯光下,发色偏浅。
时停云也循声看过去。
邓聆音就站在离他不到一尺的距离,他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漫不经心倚在门框上的手臂,一举一动尽在时停云的余光中。
“时停云,你对我真的很恶劣。”
时停云很诧异,安静地与他对视片刻后又忍不住问:“你指的是哪方面?”
邓聆音自上而下地凝他,目光很静,淡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天当众拒绝我让我那么难堪,夜晚还要出现在我的房门口扰我心绪。
时停云猜想他是听到了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心来替自己解围,但他说的时候压根儿没想到这间房间就是邓聆音,他张口道:“抱歉,我们马上就走。”
“等等。”邓聆音忽然打断了他,“既然来都来了,我们正好聊聊清楚。”
时停云无语。
“Karen,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邓聆音转头看向金发女孩,“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