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之多,一时间敌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汹涌而来。
郭俊龙的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敌人,十步的距离很快就被拉近,第一排的刀盾手已经做好了迎接撞击的准备。
最前方的敌人端着长矛,在距离两三米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战友们推着他继续向前,他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平衡,身不由己地向前趔趄。
这一动,便一头撞上了我方前排的矛尖。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这仿佛是血腥战斗的前奏。紧接着,更多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很快就连成了一片。片片的红雾在金属洪流中不断升腾,如同被银色大堤阻挡住的血色浪花。
郭俊龙的身高比箭头高一些,因此看得更加清楚。他见此情景心中一动,大声对箭头说道:“我们的长矛比对方的长!”
箭头听罢,毫不犹豫地吹响了一声哨音。
这哨音一瞬间就激活了二连战士们的肌肉记忆,第一排的刀盾手毫不迟疑地前进一步,盾牌如猛兽般向前顶去,紧接着,第二排的长刀手垫步前劈,刀光翻飞,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齐刷刷地向前砍去。
第三排的长矛手也不管看不看得到人,紧随其后地垫步戳刺。一时间长矛如林,盾牌后无数的矛尖如同毒蛇吐信般前刺而出。
“杀!”
所有的战士齐声呐喊,无论是战场还是训练场,他们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铁粉帮前排的精锐们刚刚被撞歪盾牌,便立刻遭到了刀砍或者矛戳。一时间,形态各异的肢体碎片在血雨中四散纷飞,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少甲胄覆盖率低的精锐被直接砍下头颅,有的甚至连半个肩膀都被削去了。还有人被长矛刺中了胸腹,痛苦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二连的战士们带着面甲,犹如无情的机械一般,看不出任何表情。面甲上,空洞的眼眶部位深黑一片,惶惶中犹如死神的使者。
还未等惨叫声消退,队伍中的第二声哨音响起。二连的战士们毫不犹豫地重复着前面的动作,整齐划一地前进、攻击、防御,犹如一部精密的机器在高效地运转。
远远望去,他们的方块队列已经在中间略微凹陷进去,却如同金属的巨口般在不停地撕咬着前方的猎物。
“杀!”
猎物的动脉再次被咬破,飞溅的肉块与汹涌的鲜血再次成片地喷涌而出。铁粉帮前排的士兵们在如此猛烈的攻势下终于崩溃,他们拼命地后退,不计一切代价地试图逃离这恐怖的战场。
但这不是一望无垠的沙漠,而是狭窄拥挤的街道。后排的敌军士兵们什么都看不见,还在盲目地向前不停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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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粉帮的队伍一片混乱,锄头站在队列中间,大声呼喝着自己的亲兵。可战场上的声音实在嘈杂,没人听得到他在说些什么。
突然,锄头感到前面的亲兵开始挤压自己的身体,他熟练地一个巴掌拍了上去,大声骂道:“别挡着老子看戏!”
这亲兵堆起谄媚的笑容,回头试图说些什么。可挤压的力量却越来越大,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锄头的脸色憋得通红,他试图挣扎,但四周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洪水般无法抗拒。他的内心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感让他一瞬间就慌了神。
周围到处都是惨叫声,锄头也想惨叫,可任何气体都无法被吸入胸膛。挤压的力量越来越大,他惊慌地感到了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响。
四周嘈杂的声音开始忽近忽远,他试图掏出匕首捅死周围的人,可现在他的手臂根本无法移动。
周围的声音开始失真变形,锄头愈发地惊慌。一时间,他感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他大张着嘴巴,如同离了水的鱼般试图呼吸,可四周的挤压似乎把他胸中最后一丝气体也压榨干净了。
锄头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骨骼传来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起来,一种难以忍受的憋闷传遍全身。
终于,咔嚓一声巨响,他的胸前传来一阵剧痛,五官顿时扭曲成了一团。
锄头的脖子上青筋四起,发出了无声的哀嚎。他的眼前越来越黑,看到的最后一丝画面是那个谄媚亲兵的回眸侧脸。
这个亲兵的脸上舌头极长,满脸通红,眼球诡异地突兀而出,耷拉下来的帽子上还挂着些许食物残渣,显得阴森又滑稽。
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锄头的脑海,随后,他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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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连的战士们杀都杀累了,铁粉帮的士兵们才终于发现事情不对。
一瞬间,他们炸了的蜂窝般夺命而逃。大街上顿时乱作一团,逃兵吗如同万猪奔腾,没头没脑地左冲右突,不顾一切地远离新生营的战士。混乱中,一旦有逃兵不慎倒地,立刻就会被后面的战友践踏而死。
箭头拼命地压制着兴奋地情绪,从容不迫地吹响哨子。二连的战士们仍然保持着稳定地步伐向前移动,但明显感觉到步履轻盈了许多。
吴兴兴奋地大声喊道:“以后自由城的最强军队是谁?”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