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云釉正掂量着一根刚毛腿品鉴呢,这玩意儿硬度实在可观,磨扁点都能当镰刀用,要是蚀焰百足娘的腿全都进化成镰刀状,她刚才估计就死翘翘了。 得多收集一些带走,指不定哪天能用上,就像那堆长须似的,能救她一命。 刚揣了两根就听见袁和毓说她捡垃圾,不爽道:“怎么说话呢?任何东西都有它的用途,一针一线都有它的去处,你都有用它还能没用?” 人上了年纪就会自动解锁收藏塑料袋的习惯,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百来岁的人了一点不稳重。 袁和毓气急败坏:“那你不想要蚀焰火吗?你可是出力最大的。” “虽然这话我爱听,但是骗骗我就行了,出力最大的应该是那把剑。”她抬着下巴示意一下。 他们本就准备取蚀焰火,东西正好就在那把剑之下,既然说到这剑,那就要好好探讨一下了。 “这剑是谁的?又是怎么出现的?如果是有人看见我们力有不逮前来帮助,那为什么没现身,难道剑也不要了吗?剑可是剑修的命根子。”袁和毓问。 “看那剑气,肯定是金丹期的剑修。有这种实力的人应该榜上有名十分好打听。” 众所周知,同等级修士里剑修的单人杀伤力是最大的,且因为剑修多半品性纯粹,一心只在剑道上,修炼起来进步飞速。数百年来,灵境大陆上佼佼有名的修士有一半多都是剑修。 他们仔细观察了那把剑,剑身是暗沉的黑色,唯有两刃闪着寒光,锋利无比,拔出来时划过百足娘坚硬的皮肉,如同削泥一般轻松。 “剑也不一般,你身为剑修,应该对那些名剑有所了解?”越百潭问谈云釉。 “那我只能让你知道一个道理了,”谈云釉面不改色说,“万事只靠经验主义要不得。” 越百潭:“……” “我还想问呢,同样是一百二十岁内的稀有金丹修士,你不应该对其他同阶修士如数家珍吗?现在三族大和谐,来往很密切,你就没找他们打过架?” 越百潭:“粗鲁。” ……一个茹毛饮血的魔修还好意思说她粗鲁,想来是近年来魔修比妖修一族更注重素质教育? 越百潭斯斯文文又说:“如今三族人数大增,资源减少,我和其他魔修争夺都来不及,找你们道修干什么,只知道在石洞里打坐的憨货。” “哎哎哎,别侮辱人啊。” “我倒是觉得这把剑有些熟悉。”阿邪忽然道。 大家都转过去看着他,他把剑翻来翻去说:“似乎是天一剑宗封疆的本命灵剑。” 袁和毓正愁插不上话,立马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邪羞涩笑道:“积分赛带开始前,我也去天一剑宗和那些弟子训练了一日。” 袁和毓像完全不介意之前在真君培训班上被阿邪背刺的事了,又问:“训练什么?” “单纯剑修如何防备狡猾的魔修。” “……”谈云釉以一种很佩服的眼光看着他,“你的兼职范围很广啊。” 阿邪还是羞涩笑笑,肩膀上新生的触手蠕动着,给那抹笑增添了恐怖氛围。 “既然是天一剑宗弟子的剑,那他为何还不现身?还是说他有什么阴谋,正在暗中窥伺我们?”越百潭往周围看了眼。 谈云釉不经意问:“你们当时看见这把剑飞过来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袁和毓第一个看到,回忆片刻说:“没有,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难不成真的是闻时真君的阵法门起了作用?可是为什么会传输过来一把别人的剑? 谈云釉百思不得其解,往半空中看了眼,随后又说:“算了,别管那么多,反正蚀焰百足娘死了,积分也到手了,对我们是好事。真是那封疆的剑,需要急的也不是我们,他总会现身来找剑的。” 袁和毓翻个白眼:“一点没有刨根问底的精神,小的疑惑堆太多,总有造成大灾祸的时候。” “那你去刨根问底吧,我再捡点就去享受提前赚够积分的快乐了。”她挥挥手,继续捡百足娘的腿,刚硬的腿毛也不放过。 她捡得认真,身后三人又开始争执蚀焰火的归宿,结果也很显而易见,因为实力的差距,蚀焰火最终还是落在了越百潭手里。 只是东西瓜分得差不多,袁和毓他们却忽然觉得身上不舒服起来,特别是手,有股钻心的痒。 袁和毓想起谈云釉往蚀焰百足娘伤口里倒东西的行为,立即问:“你刚才往百足娘伤口里倒了什么?” “啊,”她把瓶子拿出来看一眼,“毒蛛液和虱……虱痒树汁,后者是御翠峰的师兄送的,说是培育的灵植变异,没用了,就榨汁送人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什么鬼东西都带进来!”她痒得想把手砍了。 越百潭和阿邪也很无语,阿邪那几根触手都碰过蚀焰百足娘的伤口,现在痒得他浑身刺挠。 谈云釉有点心虚,把刚捡起来的蜈蚣腿塞进乾坤袋,正想说话,袋子里鼓鼓涌涌一阵乱动。 想起鱼还在里面,她把乾坤袋打开,里面立马冲出一阵火光黑烟,呛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这是家当被烧了?那鱼不得成烤鱼了?!她顾不上袁和毓他们,赶紧抖着袋子往外倒东西。 最先出来的是缠着蚀焰百足崽的长须,之前的黑丝卷变成了被烧到一半的干草垛,而旁边的小青鱼都要被熏干了,出来就控诉她:“你就不能把你捡来的垃圾放在另外的地方吗?!都烧起来了!生存环境太差我死给你看啊!” “……别气别气,我马上就分类放。”谈云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