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白静修温婉柔和,傅景深不会对她发这样的话火,但是,现在的白静修浑身都是逆鳞。她哪里受得了傅景深发狠的话,嗤笑两声,她眯起了眼:“你弄死我?请问,傅景深,你有什么本事弄死我?就凭你傅家摇摇欲坠的那点儿基业?”傅景深闻言,不怒反笑:“没事,弄死你,我有一千种方法。只要你胆敢与叶萧霆走进礼堂,我不在乎鱼死网破。”傅景深态度很明了。只要白静修不愿回到他身边,他会犯混,到时候的后果,谁都承受不起。有句俗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白静修咬牙。傅景深转过身,拉开门,抬头却对上了一对讳明不明的女性瞳仁。沈襄。傅景深没想到她会在门外。“襄襄,你怎么会来这儿?”傅景深问沈襄。沈襄抿唇浅笑,眸光极冷,她没有回答傅景深的问题,到是从傅景深身边走过,进入病房。白静修见到沈襄,眸子里的诧异一闪而逝。“你……你怎么来了?”白静修暗忖,沈襄有听到她与傅景深的谈话了吗?“我说了,今天会送鸡汤过来。”沈襄拿碗舀汤,一勺一勺舀得极慢,舀好汤后,她把汤碗递到了白静修嘴边:“吃吧,我熬了好几个小时呢。”早在沈襄拎着保温杯出现的那刻,傅景深的目光就一直落到她身上,见她端汤给白静修喝,傅景深也慢慢理清了思路。他不愿离去,也不好意思再进来,就那样忤在了门口。白静修余光瞥了眼门口的傅景深,怕傅景深再进来闹事,她对沈襄说了句‘谢谢’,拿碗喝汤。喝得有些急,汤几口就喝完了。沈襄接过白静修手里的空碗,眼角的笑,不达眼底:“修修,我先走了,有事联系。”言罢,沈襄拎着保温杯离开,而自始至终,完全当傅景深是个隐形人。傅景深望了眼床上的白静修,立刻迈步朝沈襄消失的方向追了去。沈襄刚走到医院门口,手臂就被后面的一股蛮力扣住,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沈襄有点恼火,转头,啪。响亮耳光甩到了傅景深脸上。傅景深没想到沈襄会打自己,他虽有怒气,却不敢发作,到底是他自己不对。突如其来抓住沈襄,沈襄自然把他当成流氓对待了。吃了哑巴亏的傅景深只得放开手,身体挡在了沈襄面前,阻此沈襄离去:“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又为什么会给她送汤?”沈襄的目光似针般扎向傅景深:“她就是白静?你配偶栏上的女人,对吧?”傅景深避开了沈襄咄咄逼人的视线,喉结滚了滚:“她是白静不错,可,我有段时间找不到她,所以,才会让你假扮她哄骗薄南辞,这件事,你怪不得我。”沈襄:“她即然是白静,是你的妻子,为什么绞尽脑汗,使尽手段想婉给叶萧霆,还有,你知道叶萧霆是谁吗?”傅景深目光浮现幽伤,他摇头:“这段时间,我都在忙着拓展傅白情深业务,出差了两个月。”不管傅景深是装不知,还是真不知,沈襄声音凛冽:“我告诉你,叶萧霆就是你表哥薄南辞,你应该知道薄南辞并不是你舅妈亲生的,他与薄南馨都是你舅妈去孤儿院领养的孩子,而叶家是他们真正的家,如今,薄南辞认祖归宗变成了叶萧霆,你老婆天天缠着他。”说到这件事,沈襄也有点烦躁。“那条匿名短信是你发我的?”傅景深恍然大悟。沈襄承认:“对,我发的,但是,我申请,我并不想恶整白静修,景深,有件事你还不知道,穆穆病了,而白静修的骨髓刚好能与穆穆匹配,她用这事要挟叶萧霆,让叶萧霆她,我不忍心看你成个冤大头,所以,给你发了短信。”沈襄添油加醋,把事情说得很严重。傅景深气得脸都白了:“我哥不是爱你吗?他为什么要答应?”“叶家现在是叶老太太做主,迫于老太太压力,薄南辞好像已经答应娶白静修了,景深,你头顶绿好大一片啊。”沈襄的话让傅景深勃然大怒。傅景深眼神变得阴狠:“白静修是我老婆,她想再嫁,除非我死了。”沈襄眼睛里滑过狡狯的笑:“可是,她放出话,此生非叶萧霆不嫁,景深,你得想办法赶紧阻此她,不然,就酿成悲剧了,其实,她也不喜欢叶萧霆,想嫁进叶家,不过是看上了叶家的财势与权力而已。”傅景深黑暗的世界仿佛落进了一丝光明。只因沈襄的那句“她也不喜欢叶萧霆,想嫁进叶家,不过是看上了叶家的财势与权力而已。”白静修不喜欢叶萧霆,说明他傅景深还有希望。傅景深激动地掉转头,想冲回病房,却被沈襄一把拽住。傅景深急:“你拉我做什么?我要去问问她什么意思?不喜欢的男人都能嫁。”沈襄:“景深,你现在要做的事,是想办法阻止叶白两家的联姻,而不是跑回去让她羞辱。”沈襄提醒得对,傅景深想到刚刚白静修狠心绝情的话,他心里像是被刀子割了块肉,鲜血淋淋,他痛苦得都想了结了自己。“那你支个招,你说我要怎么办?”傅景深求教沈襄。沈襄抿唇轻笑,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沈襄凑到傅景深耳朵边,悄然耳语一阵,傅景深眼睛泛亮,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俩人又交涉了一番后,分道扬镳。晚上,白景庭给沈襄发来信息:白静修骨髓检查报告全查过了,没问题,她的骨髓的确能与穆穆配对。沈襄看着这行字许久,才发了两字过去:收到。叶老太太带着一身怒意闯入檀香苑。叶辰迎上去,还未说一字,就被叶老太太扔过来的拐杖砸中。疼得叶辰兹牙咧嘴。“老太太……”“沈襄呢,把她叫出来。”“我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