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抵了下腮帮,薄南辞轻嗤了声,转过的脸,轻扯的薄唇扬成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眼里的血红更炽,只是,眸底溢出了讽刺的笑。“你为他打我?”沈襄终于知道薄南辞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了?她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压下狂乱的心跳:“薄南辞,我早说过,我们之间结束了,没有人带我走,我是自己离开双华别墅的。”她不说话还好,一听她包庇那男人,为他说话,薄南辞心底的怒气压都压不住。他一拳捶在了坚硬的墙上。沈襄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像疯了一般的神情,沈襄不敢再说话了。她怕他疯狂起来,真的把她掐死。冗长的沉默,微妙的气氛在彼此间缭绕开来,沈襄屏息着,大气都不敢出,许久,她再也按捺不住开口:“我不是……”“闭嘴。”薄南辞狂怒嘶吼。他必须得死死握住拳头,才能歇制自己掐死她的冲动。寂静的空间,沈襄要走,薄南辞不准,没有他的同意,沈襄知道自己走不掉,索性就玩起了僵持,俩人沉默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再开口说话。滴滴滴!手机声刺破耳膜。薄南辞任它响着,铃声断了,手机屏亮了又息下去,不一会,铃声又来了,看来对方很顽固,一副你不接电话,我便不休的架势。薄南辞从兜里拿出手机接电话,声音不耐:“喂。”“叶总,穆穆被人抢走了。”宁浩惊慌无措的声音。薄南辞的脸忽地就白得吓人,他退开一步,视线从沈襄脸上调开,不再理她,拿着手机转身就往外走。刚刚,沈襄离薄南辞很近,电话里的声音她听到了,好像是宁浩,而她听到宁浩说的那句“穆穆被抢走了。”,她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尖。她跌跌撞撞追着薄南辞跑了出去。她跑到医院楼下,见薄南辞招了辆的士,的士停车,他走上去,大手伸过车窗抓住司机的脖了,将司机扯了出来,从兜里摸出一张卡塞到司机手上:“这里面的钱足够买你十部这样的车了。”薄南辞一面将司机推开,一面跳上车,而沈襄见状,飞快跑过去,拉开后车门,动作麻利坐了进去。薄南辞回头看了她一眼,握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稍后,他发动车子,车子如离弦之箭飞快驶离医院。薄南辞带着沈襄很快与宁浩汇合。宁浩与手下几个脸上挂了彩,见了沈襄,他心里嘟囊,不说,心里又憋得慌,所以,他说:“少夫人,穆穆被冷皓劫走了。”“穆穆是冷皓带走的?”沈襄说的是‘带走’不是‘劫走’,薄南辞嘶的一声笑了。沈襄顾不上理睬薄南辞,她拨通冷皓的号码。但是,联系不上,机械女音说不在服务区。不管她拨多少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听说儿子是被冷皓弄走的,薄南辞再也无保持淡定,尤其在他想到,冷皓劫走薄司穆的目的是为了讨沈襄欢心,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凶猛划开。疼得他肠胃都快粘黏到了一起。薄南辞揉了揉疼痛的眉心,他微颤的手从身上摸出一盒药,抠开箔金,剥了颗药丸放进嘴里。咀嚼碎吞下,唇齿间弥漫的苦涩,犹如他心尖上蔓延的苦楚。“你吃的什么药?”沈襄本不想问,可还是抵不住好奇。薄南辞淡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少夫人,叶总,他失眠……“宁浩正要往下说,对上薄南辞警告眼神,立刻噤声。沈襄想说什么,话到嘴里又咽下,她又何必关心他,她与他已没关系了。沈襄拢了拢发,咬了咬泛白的唇,转身要走,手臂被人拽住,沈襄回头,望进薄南辞墨黑如玉的深眸。薄南辞嘴唇颌动:“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备吗?”“沈襄。”薄南辞咬牙。“你逃离抚市,回御城的目的,是想偷走薄司穆,而现在,你又要让冷皓劫走他,沈襄,她也是你的儿子,你当真不怕他旧病复发吗?”薄南辞出口的话让沈襄难受。联系不上冷皓,得不到薄司穆的消息,沈襄心里又慌又乱,如今,又听了薄南辞的指责,沈襄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难受得发慌。她绯红的眼,瞬间就氤氲了层水气:“我没有让冷皓带走穆穆,薄南辞,你不可以这样误会我。”“没有吗?”薄南辞的声音清冽如冰。他问她,漫不经心。“那你说说,你与冷皓一个上楼,一个潜伏在楼下,是什么意思?”见沈襄答不上来,他不疾不徐说:“难道不是你与你奸夫串通好了来偷儿子?”薄南辞出口的那句‘奸夫’刺痛了沈襄的心,而他指责她与冷皓偷穆穆,她更是气愤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有,没有。““不管你信不信。”沈襄吼。薄南辞眼眸眯起,眸底危险乍现,他贲了青筋的手抓住沈襄,不顾她挣扎把她扔进了车里。随着,他也挤进来,稀薄的空气里,他寒冽的气息袭卷了她,沈襄拼了命往另一边躲闪的动作,终于惹恼了薄南辞。他嘴角扯了抹凉薄的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透过眼缝,他盯着她的目光如狼如兽:“沈襄,若找不到薄司穆,或者他出丁点差错,我不止要冷皓的命,还有你的。”他伸手从她身上找出手机,重重塞到她手里,出口的声音染了戾气:“给冷皓打电话,打到他接为止。“沈襄并不是听他的话,而她也很想联系冷皓。在拨了无数遍后,电话终于通了,沈襄差点喜极而润,她颤着唇瓣:M..“冷皓。”“襄襄。”冷皓的声音带着傻哑,像是正压仰着苦种痛苦。察觉到冷皓的不对劲,沈襄:“你……怎么了?穆穆呢?”那头的冷皓顿了顿,声音缓缓传来:“他在我身边……睡着了,襄襄,我腿受伤了,不能动,你赶紧过来,把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