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露元起诉冷皓杀了薄南馨,冷皓被警察从医院带走。薄南辞带了宁浩去警局为冷皓作证。薄南馨绑架薄司穆,并用薄司穆胁迫沈襄离开他。复杂的三角恋引起的仇恨报复,警方在现场找到了药瓶,很快把案子定性为薄南馨报复不成,最后自杀身亡。现场的人,全部都是叶家的人。而白露元本身也藏了许多猫腻,不敢再往上起诉,薄南馨的死只能不了了之。冷皓没想到薄南辞会救自己。走出看守所时,天空飘着细雨,冷皓腿伤还没好,走路仍旧一瘸一拐,他对薄南辞说“谢谢。”薄南辞看着他,答:“你救过沈襄的命,又救了穆穆,这次,你也算是为了穆穆受伤,我过来为你作证,也不过是还你的恩罢了。”说白了,薄南辞不想欠冷皓人情。他想与冷皓分得更清楚点,也等于间接把冷皓与沈襄彻底分开。沈襄的性子,薄南辞太了解,总不想欠别人。正因为如此,她与冷皓才会一直保持着联系。冷皓抿唇,没说话。薄南辞转身扬长而去,上车前,他丢过来一句:“以后,别来找她了,有多远滚多远。”迈巴赫扬长而去,带起的尘风吹花了冷皓的眼,远去的迈巴赫与它主人一样嚣张霸气。穆穆的病逐渐好起来,脸色也比以往红润不少,薄南辞与沈襄商量,将孩子接回了檀香苑。而这段时间,沈襄夜夜都做恶梦,梦里的场景,每天早晨起来都清晰印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梦里的薄南馨面色狰狞,满身是血,她张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发了疯似的要冲过来抓沈襄,没抓到沈襄,便去撕扯沈襄身边穆穆的身体,梦里的沈襄,那样柔弱,那样无助,她喊薄南辞,可是,薄南辞并不理她,还用轻蔑的眼神望着她,凉薄的声音对她说:“你都变成这样了,你觉得,我还会要你吗?”沈襄跑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满头白发,满脸都是皱纹,忽然就老了好几十岁。..啊……无法接受苍老的自己,沈襄叫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沈襄是个随性的女人,她并不多看重外表,但是,让她接受一个满脸皱纹,苍老如老妪的自己,她是如何都接受不了。心有余悸地想着梦里的情景,沈襄感觉自己胸口闷得快喘不过气了。窗外,夜色澜珊。屋子里并没有薄南辞的影子,她披了外套出门,一眼就看到了书房里亮着的灯光。他应该在处理公司邮件。沈襄退回房间,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五点,天快亮了。沈襄走到窗台边,点了支烟,慢慢吸着,尼古丁的味道驱走了内心的阴霾与恐惧。一支香烟很快吸完,她回到床上,拿下肩头外套,熄灭,刚躺下。房门就被人推开了。模糊的黑影映在地板上,房门缓缓合上,男人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她。他脱了外套,轻轻躺上床,过了几秒,身体慢慢向沈襄靠近,见沈襄仍然一动不动,以为她在熟睡中。男人长臂一勾,将沈襄搂在了怀里,吸着她头顶淡淡的发香,似乎唯有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沈襄是真实的在自己身边一样。沈襄睁着眼,久久未睡,而不一会,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薄南辞沉稳的呼吸声。清晨,沈襄醒来时,房间里已没了薄南辞的影子。唯有枕间的余温,无言诉说昨晚薄南辞是真的睡在她身边,并不是她的幻觉,或是做梦。沈襄梳洗好下楼,她刚进入餐厅,阿香就把早餐摆到了荼上。“沈姐,叶总说,让你下午两点去趟民政局。”去民政局做什么,沈襄心里自然清楚,除了领结婚证,再也不可能是其他事。下午两点,薄南辞打电话回来,阿香往楼上瞟了瞟,并不见沈襄下来,便对薄南辞说:“早上,我给沈姐说了的,可沈姐没说话,我也看不出她什么意思,叶总,要不,你打电话给她,看她怎么说?”那头的薄南辞无奈叹息了声:“她不接我电话。”“行,我上去帮你叫叫。”阿香挂了座机就上楼。而房间里,沈襄正坐在椅子里看书,阿香进来转达了薄南辞的意思。沈襄头也不抬,对阿香说:“你给他说,我身子不舒服,改天去。”阿香自然及时把沈襄的话转达给了薄南辞。薄南辞心里清楚,沈襄说改天去是间接推托他,只是不想与他领证而已。薄南辞把车停在路边,吸了两支烟,第二支烟燃尽,他把车开回了叶宅。叶宅人影寥寥,更显得庭院宽敞,四处弥漫着瑟索味道。薄南辞直接进了老太太房间。老太太刚净完手,佣个把盆子端出去,她正要焚香时,见了薄南辞,眉头拢高:“怎么有闲功夫过来?”“奶奶,薄南馨是你放出来的,是吧?”薄南辞脱口而出的话,一副质问口气,让老太太拢高的眉毛漫了上层戾气。见老太太不说话,薄南辞又说:“白露元也是受你指使,对吧?“老太太似乎并不想理他,指尖捴了一檀香,用另一支香点燃。“我就不明白了,沈襄到底哪里不好?就算是她再怎么不好,她也为我生了薄司穆,这辈子,我只认定她这个老婆,如果你想让你孙儿孤独终老,那么,你可以肆意妄为。”叶老太太再也听不下去了,薄南辞一脸阴霾前来质问她,她早心存不满,如今,又这样指责她,老太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混账东西,这就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薄南辞别开脸,不语。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空气顿时稀薄,气氛紧张起来,老太太身边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悄然退走。薄南辞的觉默终是浇灭了老太太的怒气。老太太:“薄南馨与白露元的事,我事先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