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她了!”此时确认柳芊芊不会轻易打电话过来,祁景深便用监视器接通了耳麦,方便两人及时交流。“在哪里?”薄南辞也用目光在现场搜寻着,但碍于正式场合不能站起来,只能转头小幅度地找人。“在你后面,斜45度的位置。”祁景深在耳麦里面报位置。薄南辞朝后面转头,没第一时间看到柳芊芊,反而和做后排的祁瀚城对上了眼。一脸正气的祁董事长,冷冰冰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对于这种的狐狸,说谎反而会惹他怀疑,薄南辞大大方方坦白道,“芊芊在后面。”果然,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一听到这话,一脸正气的祁董事长也跟着转过了头去,“我儿媳妇在哪儿?”祁景深在听筒那头,纳闷问道,“谁在问你?”薄南辞趁着祁瀚城转过头去,小声回答道,“你爸。”M..“不是什么坏人就行,”祁景深此刻顾不上许多,追问道,“你看到她了吗?”“人太多了,没看到,你怎么再报一个详细一点的位置。”薄南辞想精准定位一下。祁景深把在监视器上面把右下角的屏幕放大,想更清楚地报一个地标出去,然而没想到的是,刚放大就找不见柳芊芊的身影了。他还以为是屏幕的问题,又把屏幕还原回来,居然还是没有柳芊芊的身影。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嘴里喃喃道,“糟糕,芊芊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监视器里没有她的身影了。”祁景深紧张的声音都在颤。“应该是走到监控盲区底下去了,你这未婚妻,还挺有防范意识。”薄南辞夸奖道。祁景深想了想,觉得也是。柳芊芊既然跟他说了,不会让他找到,又怎么可能专程往监控底下走呢?他叹了一口气,嘱咐薄南辞,“薄总,她要是忍不住了找你,记得别露馅儿,还有狠心一点,帮我拒绝她,就说我不爱她,移情别恋了!”“祁总,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样骗她,带给她的伤害,同样也不小。”薄南辞好心劝阻道。祁景深态度却很坚决,“说我移情别恋了,她能快速放下我,难过一次是也只是一阵子,倘若告诉他我要死了,她会一辈子都放不下我。”薄南辞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好,我知道了。”“柳家那小姑娘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她?”祁瀚城听说柳芊芊在现场,便一直转头寻找,但一直没看到那小姑娘的身影。薄南辞回应他道,“在跟我赌气呢,我也没看到她。”祁瀚城伸手,砰的一声打在了薄南辞后背上,“我跟你小子说多少回了?做男人的度量大点,该低头就低头,该服软就服软,跟人家小姑娘置什么气?”薄南辞笑了一下,回答道,“我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你不懂。”“拐弯抹角的,说谁老头子呢?”祁瀚城气的瞪眼。但同时他也感觉到儿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以前生病严重的时候,总觉得他很阴郁。嘴上没笑容,眼睛里没光。然而今天从上台竞标开始,祁瀚城就觉得从儿子身上,看到了意气风发这四个字。刚刚和他的互动,也是嬉皮笑脸,非常开朗的。面对一模一样的五官,祁瀚城倒是没觉得儿子换人了,反倒是为他变得更加开朗而庆幸起来。很快第九家公司也介绍完了项目标书,主办方讨论了一下,最后中标的桂冠毫无疑问地落在了祁氏身上。听到这个结果,薄南辞并不意外。他只觉得实至名归,他有中标的能力,祁氏也有担得起这份工作的实力。后续事宜,公司会安排专门的人去接洽。薄南辞从位置上站起来,吩咐旁边的阿彪,“去推轮椅。”祁瀚城刚刚都还在庆幸,儿子更健康硬朗了。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又那么依赖轮椅。他气的骂道,“自己能走,坐什么轮椅?”薄南辞假咳了两声,一副病秧子模样道,“身体不好,走两步就累。”“我看你刚刚上台的时候,挺中气十足的,没半点身体不好的样子。”祁瀚城气呼呼的骂。“那不是工作需要吗?我什么身体,您还不清楚吗?”薄南辞反问道。他算是找到了当替身的门道,毕竟他一个身体大好的人,再怎么装病秧子也不可能装的一模一样。还不如这样半真半假,反倒是不会引人怀疑。毕竟也没人知道,祁景深身患绝症已经病入膏肓了。被阿彪从招标会门口,推上阿斯顿马丁后座。薄南辞一下坐直了身体,尽管画着虚弱妆,挺直的脊背紧绷的身体,完全看不出半分病弱之气。他拿起手机,给祁景深打去了电话,“没看到你的小女朋友,估计是藏起来了,或者是在暗中跟着我。”“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坐以待毙。”祁景深思考了一下安排道,“你先回来公司,我再想办法帮你脱身。”“好的,祁总。”薄南辞收起手机,靠在座位上闭目假寐。与此同时,阿斯顿马丁车后面,远远跟着一辆黑色的宝马。宝马驾驶座上,年轻女子手握着方向盘,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下半张脸还戴着一个黑色口罩,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女子的视线从墨镜后面投出来,紧紧盯着阿斯顿马丁的车屁股,试图从黑色的玻璃看进去,盯穿里面的人。她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祁景深会突然不爱了。明明说好了,毕业就结婚,他为什么要食言?阿斯顿马丁在祁氏大楼门口停下,阿彪毕恭毕敬推着薄南辞坐上轮椅。与此同时,黑色宝马在大楼同条街的街口停下,目光像追踪器一样锁定了轮椅上的男人。直到男人被推进大楼,柳芊芊才打开驾驶座的门下来,蹑手蹑脚跟了下来。她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