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你就知道了。”沈襄笑着把怀抱着的孩子,放进婴儿车里。小姑娘仰躺着,仰头照在她幼嫩的脸上,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泛着白玉似的光泽。“梦梦!”稍微一逗,就乐开了花,手舞足蹈地回应,“啊!”“女儿会说话了?”薄南辞惊喜地说。“早就会答应人了,”沈襄神情尤其骄傲,“还有更惊喜的。”“什么更惊喜的?”薄南辞迫不及待想知道。“梦梦,叫爸爸。”听到老婆对女儿这样说,薄南辞愣住了。那种感觉非常难以形容,叱咤商场丝毫不怯的他,现在却莫名紧张起来。“她会吗?”男人喉结滚动。“梦梦,叫爸爸。”沈襄耐心地引导着女儿,故意说得很慢,想让她跟着一起念,“爸……爸……”“粑……爸爸。”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叫起来,刚学会说话,还不怎么熟练。“你听见了吗?南辞!”沈襄转头,兴奋地看向丈夫,“梦梦叫你了!咱们女儿叫你了!”“听到了。”薄南辞喉头哽咽,嘴角却露出了笑容。老婆在身边,女儿学会叫爸爸,男人人生中的两大美事,都让他占全了。“老婆谢谢你。”薄南辞喜不自胜,侧头过去,在妻子脸颊上亲了一记,“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沈襄也幸福地勾起嘴角,“这声爸爸也不是白叫的,以后你就要更加努力工作,让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其实,以他们的身家来说,就已经过的是金字塔尖的生活了。但人都是向上爬的,更何况是薄南辞这种人尖,“放心吧,有你老公在,就不会让你羡慕别人。”薄南辞说到做到,此后近半个月他一直都很忙。一边忙自家的事,一边还要代替卧病在床的祁景深,帮他奔走。幸好,中途没有人来捣乱,不然还要分出精力应对牛鬼蛇神,人都要被活活累死。但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沈襄看着他每天早出晚归,人都累憔悴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南辞,你太辛苦了。”沈襄帮他捏肩,心疼地说,“你都累瘦了。”“那你就帮我养回来。”薄南辞宽慰她,“我瘦了不要紧,主要是咱们女儿越来越圆润了。”沈襄被他巧妙地岔开了话题,“梦梦长太快了,这次去体检,医生都说她超重了两斤。”“胖点好,别像你一样瘦得让人心疼。”男人语气是关怀的,眼神却写满了欲念,赤裸裸的感情在眼底燃烧。等沈襄意识到不妙,想跑路,手腕一紧就被拉到了男人大腿上坐着。薄南辞低头,湿热又热气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别……别在这儿。”沈襄被亲得话都说不完整,张着嫣红的唇,鱼儿渴水似的喘。“怎么就不能在书房了?”薄南辞一边恶劣地弄她,一边使坏问道。沈襄被他折磨得泪眼婆娑,身体软得要命,眼泪和某处都如同潺潺的小溪,一片泥泞。“书房……书房不是……”“不是什么?”薄南辞轻笑,“书房隔音不是更好吗?嗯?”……战事结束,薄南辞把人抱进卧房洗澡。洗完出来,手机跟催命似的响。“喂,阿彪,怎么了?”薄南辞修长五指将电话接起来。“薄总,你现在在哪儿?能赶紧过来医院一趟吗?”“怎么了?”薄南辞动作迅速地将衣服套上,“发生什么事了?”“东少爷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三少病危的消息,正带着两位董事往这边赶。”“马上过来。”“麻烦你快一点,东少爷已经到医院了。”……“王叔,李叔,三哥病得不省人事,我都打听好了,现在就在危重病房住着!”祁东池领着大队人马往重症病房走,语气非常亢奋。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个老头,分别是董事会的王董和李董。他们俩是祁氏集团,除祁景深等本家人以外,持股最多的两位董事。这两位十足的野心家,一直都有异心,只可惜能力不足,不能扳倒祁景深,所以一直屈居于下。此次听说祁景深病危,有翻身的机会了,立刻就跟着来了医院。“就在前面了!”看到病房近在咫尺,祁东池嘴角咧到最大,笑容愈发猖狂,“王叔、李叔,走!我们快进去!”“东池,你真的确定三少病危,在前面病房里吗?”王董问道。虽说是野心家,但好歹一把年纪了,是比祁东池这种毛头小子谨慎些。“千真万确!”祁东池拍着胸脯保证,“三哥本来身体就不好,整天病殃殃的,现在住进了危重病房也不稀奇。”王董和李董对视一眼,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哎呀,王叔、李叔,你们还在等什么?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东池说得对!”两位董事不满祁景深已经许久,可偏偏在工作上找不出他一点错处,现在他病重了,不就是上天赐予的绝佳机会吗?三人一行,气势汹汹走到病房门口。正打算进去,阿彪跟门神一样钻了出来,阻拦他们。看到祁景深的助手在这儿,祁景深顿时笑开了花,“王叔李叔,你看我没骗你们吧?三哥的贴身狗腿子都在这儿!”说着,就想破门而入。阿彪极力阻拦道,“对不起东少爷,您不能进去。”“为什么不能?三哥生病可了,我这个当弟弟的去看看他,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祁东池坏笑着,眼底全是坐等好戏的光芒。“三少现在不方便见客。”阿彪为难地说。“怎么不方便了,我也是为了他好,要是病得起不来床,就赶紧把公司交出来,我和王叔李叔会好好帮他管的!”祁东池疯狗一样,猛地挤开阿彪,一头撞进了进去。“王叔、李叔,你们快看……”只见病床空空如也,哪里有祁景深的身影?“人呢?”祁东池奔上前去,只见床边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