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达成协议,柳川从警察局带走了妹妹。一边走一边训斥道,“以后别做这种荒唐事,年纪轻轻留个案底,毕业证书还要不要了?”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柳芊芊觉得自由无比。伸开手在街道上转了个圈,“这次就是沈襄这个贱人陷害我,我才会那么惨的!”柳川懒得听她废话,低头订飞机票,“最快的一班飞机是下午三点的,回酒店收拾东西,给我赶紧滚回国去。”“你不回去?”柳芊芊立刻找出哥哥话中的异样,蹙眉威胁道,“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反正我现在已经被放出来了,难道他们还能重新把我抓回去不成?”“不然你以为呢?”柳川服了法盲妹妹,“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你现在要是不回去,薄南辞他们那边再度上诉,你就要被遣送回国。”柳芊芊咬牙,烦躁无比道,“难道我真的只有回去那一条路吗?那个贱女人把脸治好了,我还怎么趁虚而入?”“那你就死了那条心,薄南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结了婚有孩子,你那么迷恋他干什么?”柳川简直搞不懂,柳芊芊条件那么好,脑袋被驴踢了,才会看上一个已婚女人。“我迷恋他,跟你迷恋那个丑八怪一样,没有任何理由,喜欢就是喜欢。”兄妹俩站在警察局,掰扯了好一阵子,谁也不让谁。最后,柳川订了两张票,亲自把妹妹押回了国。烦人的兄妹俩离开,求医之路变得格外顺利。在外研学的阿德里安医生提前回了医院,在办公室里接诊沈襄。伤口去除血痂,泛着新鲜的色泽。白玉般的皮肤,衬得颜色更加触目惊心。阿德里安是个很有趣的小老头,一边诊治,一边啧啧道:“好完美的一张脸,可惜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沈襄下意识想捂脸,心中的难过升腾起来。没有一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脸,也没有人能忍受脸上有这么大一块疤。所以她才不辞万里远渡重洋,来这里看病。然而阿德里安医生这话还有下一句,“幸好还有我这双巧手,能够将美丽的脸庞恢复如初。”“真的吗?”之前还说成功率只有95%,这下怎么就这么笃定了?尽管觉得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沈襄的心情还是忍不住雀跃起来。她转头和丈夫交换了一下目光。随即,安鲁森在旁边轻咳了两声,帮忙解释道,“阿德里安医生最近参加的研学会,就是探讨这方面的,看来各大专家汇集,探讨出了不错的结果。”听到这话,阿德里安医生小孩献宝似的说,“我总结了他们所有的想法,提纯出来了一个尤为不错的新方法。沈小姐,只能说你来的刚刚好,但凡早那么一步,我都不会这么把握十足。”沈襄闻言,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仰头问站在一侧的丈夫,“南辞你听到了吗?阿德里安医生承诺了,我的脸一定会治好!”“我听到了。”薄南辞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着激动无比的妻子,同时他也是真的高兴。谁不希望妻子回到最初那副完美无瑕的样子呢?受伤的时候,他当那个托底的。现在有机会治疗成功,定然要全力以赴。有这颗甜糖在前,后续痛苦的治疗,沈襄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尽管伤口疼的要命,但她仍然是雀跃的、高兴的,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今天的治疗就到这儿,伤口千万不能沾水,脸上的纱布最好不要拆。”“刚治疗完,疼痛感会比较显著,大概6~8个小时之后,痛感就会慢慢消失。”“饮食上也要注意清淡,尽量不要吃味道太重的,还有海鲜一类的也不要碰。”从治疗室出来,医生嘱咐着。“知道了医生。”薄南辞把医嘱一字不漏的全部记了下来,而且重点拿捏的很准,“会很疼吗?”“治疗想要效果好,疼是肯定的。”医生说,“柳小姐算是非常坚强的,还有很多人做完之后,疼的眼泪失禁。”薄南辞闻言心头一紧,转头想问老婆疼不疼。结果转过去,对上一张笑容明媚的脸。要不是脸上还敷着纱布,薄南辞都怀疑是她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偷把伤治好了,否则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伤口疼吗?”轻声问道。沈襄稍微收敛了一下笑容,细细感受伤口的疼痛,“好像是有一点点疼,不过不碍事,能把脸上的伤治好,我再痛苦都很值得。”回去以后,似乎伤口疼的剧烈了些。沈襄提不起嘴角,也就没笑了。但心情十分雀跃,她拿起手机,这件事给闺蜜商洁打去了视频。“洁洁,你猜我遇到了什么好事?”“你的伤治好了?”隔着视频,张杰盯着闺蜜脸上的纱布,目不转睛的看,“什么时候可以拆线?”“拆什么线?又不是普通手术需要缝合,在脸上缝个线多难看!”沈襄争辩道。随即懒得卖关子了,“我不仅约到了阿德里安医生的号,而且还正好碰上了他们有新的研究成果,可以直接应用到我的伤口上。”“居然这么幸运!”商洁惊讶又感动,眼眶根就红了,“襄襄你受的苦太多了,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否极泰来,”沈襄高兴道,“看来我以后做什么都能顺风顺水。”“赶紧治好回来,我做东请客,帮你庆祝。”“一言为定,我一定尽快治好回来!”挂掉这边的电话,又给阿香打了过去。刚刚跟闺蜜视频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儿子。陶宝被她养的很好,白白胖胖的。最重要的是,班上那个烦人精柳承恩告假没来,陶宝活的别提有多自在。“阿香,梦梦呢?”打电话过去探望儿子的时候,薄南辞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一到打电话看梦梦,某个女儿奴就靠了过来。“梦梦看爸爸,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