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好吃,一道清粥小菜,都能做得别有风味,一家人都特别喜欢。断臂阿香,暂时也能坐住了,没有再嚷嚷着要负伤上阵。但沈家的鸡飞狗跳并没有结束,因为沈襄开始了整夜整夜的失眠和心悸。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但没过两天,沈襄夜半便睡不着觉了。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经常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瞪到天亮。失眠一天没什么大碍,但天天失眠,纵然是铁打的都受不住。沈襄好不容易养回去的一点体重,又疯狂骤减,脸色也一派苍白。有时候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噩梦。“不,你别过来,你别——”睡梦中,蓝茵茵顶着脑袋上那个血淋淋的弹孔,张牙舞爪地追着她到处跑,并且嘴上嚷嚷着:“你这个害人精,就是你害死了我,你还我命来!”梦中,沈襄已经很奋力在跑了,但就是怎么样都甩不掉蓝茵茵。有限的睡眠时间内,对方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她、缠着她。“沈襄,你还我命来!”对方的手掐上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非常清晰且真实。“啊——”沈襄猛的坐了起来,满头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此时,丈夫坐在她身边,大掌搭在她肩膀上。“沈襄你怎么了?你做噩梦了?”沈襄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起刚刚那个场景,猛的一惊,咻地一下钻进丈夫怀里。“我梦到蓝茵茵了,她脑袋上顶着那个血淋淋的弹孔,要来找我偿命!”“蓝茵茵已经死了。”薄南辞把人轻轻拥入怀中,伸手轻拍妻子的后背,“那只是个梦。”“我知道是个梦,可是那种感觉非常真实,她伸手掐我脖子,我真的感到了窒息。”沈襄说着,瘦弱的身体不断在颤抖。薄南辞把人紧抱着安慰,手底下却摸到一把消瘦的骨头,沈襄被折磨的痛苦不堪,最近起码消瘦了一圈。“襄襄,起来洗漱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之前让白景庭来过家里一趟,白医生说她,应该是被那天枪击的情形给吓到了,所以才会不断做噩梦。给她开了两剂安神的中药,让煮饭阿姨喝熬给她喝,一日两次。那个药又苦又臭,沈襄好不容易强灌下去,立马就会吐出来。不仅没效果,对病人也是一种折磨。现在这种情况,不去医院不可能,沈襄起床去梳洗。薄南辞跟着去换衣服,刚把衬衫穿上,卫生间里便传来了尖叫声。“老婆,你怎么了?”急忙冲进去,发现沈襄捂着脸,惊恐的站在镜子前。眼睛大大的,满眼不可置信。“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薄南辞吓了一大跳,赶紧走过去,伸出手臂扣住妻子肩膀。“我的脸——”沈襄颤抖着说,“我脸上的伤口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