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酒店,一进门,沈襄就被男人抵着亲了个天旋地转。房间里没开灯,视线受阻,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口腔交缠,沈襄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温热。大掌粗粝的触感在腰间出现,所过之处跟过电一样,传来密密麻麻的电击感。两具躯体纠缠,步履蹒跚不断向前,直到倒在了酒店柔软的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中,像在海上浮浮沉沉。而薄南辞就是她仅能抱住的那根唯一的浮木,“老公。”“嗯?”“我好爱你。”薄南辞低头吻下来,深情道,“我也是。”……不知折腾了多久,沈襄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浴室传来水声。身边是空的,薄南辞进去洗澡了。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偏偏床头放着的手机,拼命地响铃。沈襄闭着眼睛去拿手机,拿到以后,凭感觉按下了接听键。宁浩的声音瞬间冲了出来,“薄总,药粉化验出来了!”沈襄累极了,脑袋转动迟缓,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迷迷糊糊道,“他去洗澡了。”听到是夫人的声音,还是这么暧昧的词语,宁浩瞬间噤声。他看了一眼时间,换算了一下时差。发现现在巴黎已经到了晚上,确实是人欲丨望最深重的时候。听起来沈襄声音似乎很困,薄总也真是的,面对病号也不知道节制点。宁浩心里默默吐槽。嘴上却一本正经道,“夫人,您先休息我,我等会再打电话过来,不打扰您睡觉。”可惜此时,沈襄已经清醒了。听到药粉几个字,瞌睡虫一扫而光。她从床上坐起来,清醒地问道,“我不困了,药粉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伤口恶化和这个药粉有关系吗?”宁浩以为她不知道被下药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有人买通了家里做饭阿姨,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单独放在你的吃食里面。”沈襄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居然是那个阿姨干的,我自认为待她不薄,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了利益罢了,阿姨看到更多的钱,自然会见钱眼开。这么浅显的道理,沈襄不可能不明白,她只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随便找个做饭阿姨,都能遇到这种事情。“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吗?为什么要陷害我?”宁浩摇头,“这个暂时还不清楚,夫人你先别激动,我已经派人努力查了。”沈襄深呼吸了一口,克制住体内的愤怒,又问道,“药粉化验了吗,那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我现在需不需要去验血?”.专业的事情由专业的人士来解答。听筒那头一阵窸窣响动,等再有声音就是白景庭的了。“襄襄,药粉我找人化验过了,都是一些精神类的药物,所幸没有毒性。”“精神类的药物?”沈襄更疑惑了,“为什么要给我下这种药?想让我产生幻觉,还是想把我变成疯子?”“是类似于兴奋剂的一种药物,会让你的大脑十分兴奋,身体长时间处于亢奋中,就会大量消耗能量,从而导致躯体供能不足,代谢减慢。”沈襄大概听懂了,“我的伤口突然恶化,是不是跟这个药粉有直接的关系?”“对,药粉摄入,消耗大量能量。你的伤口修复就会减缓,甚至停滞。”白景庭解释道。沈襄伸手俯向脸颊的伤口,“究竟是谁这么歹毒?脸上的伤口好不了,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因为还没有锁定幕后黑手,所以并不清楚他的动机。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襄襄,你要多加小心,那人在暗,你们在明,他很容易暗算你们。”“我知道了,谢谢提醒。”沈襄长出一口气。目光警惕望向四周,酒店房间也瞬间变得不安全起来。听筒中没人说话,许久,沈襄打算挂电话。白景庭却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似的问道,“襄襄,你过得幸福吗?”最近他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放手?襄襄留在他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沈襄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被人抽走了。身侧传来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小苍兰的味道。薄南辞穿着浴袍出来,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出八块腹肌的轮廓。她刚刚才拿手摸过,手感很好,而且能在掌心里印出轮廓。“我去洗个澡的功夫,你就见缝插针觊觎我老婆?”薄南辞声音冷冰冰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他刚洗完,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水珠滑到发梢,像小玻璃球一样落下来。“头发都不擦,会着凉的。”沈襄埋怨道。薄南辞故意道,“你帮我擦。”沈襄乖巧起身下床,去帮她拿干毛巾。“我老婆现在去给我拿擦头发的毛巾了,等一会儿她还会给我擦头发。”薄南辞对着听筒炫耀,然后慢慢吞吞警告,“你别天天想着见缝插针,也别盼着我们俩分开,告诉你,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没机会!”白景庭没说话,但明显感觉那边人的呼吸,变得隐忍了些。“还有,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当什么护花使者,我自己的老婆自己会保护。”白景庭气的脑袋冒烟,已经打算要挂电话了。薄南辞最后道,“她眼睛里只有我,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过,所以你永远只会是白医生,而我是她的丈夫,她会在任何地方,软绵绵地叫我老公。”啪——白景庭愤怒地挂掉了电话。宣誓完主权,薄南辞满意的放下手机,转头看见老婆拿着毛巾,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站着干什么?不是要给我吹头发吗?”薄南辞伸出长臂,对老婆勾了勾。沈襄不好意思道,“你跟白医生说那些干什么?”“看不出来他喜欢你,想撬老子墙角吗?”薄南辞气愤地皱眉头。只有在吃醋的时候,堂堂薄大总裁,脸上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