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老板不会这么不仗义。”阿伟嘴中喃喃,心中却在天人交战,沈襄说的这些话狠狠动摇了他。片刻之后,他终于倒戈,抬眼询问道,“你真的可以放我一条活路吗?我扪心自问对你还行,把你关起来确实是我不对,但这是我的工作,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沈襄本来就不想为难他,点头承诺道,“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讨生活,只要你肯放我出去,我绝不会为难你,有什么账我都会和那个人算。”阿伟还是不太信,他有些恶毒的说,“那你拿你的孩子发誓,如果你欺骗我,你的孩子就不得好死。”沈襄皱了皱眉头,不想用自己的孩子发毒誓,总觉得会对他们不好。“你放心,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阿伟坚持,“你必须要用你的孩子发誓,不然我不信!”沈襄坚持没用孩子发誓,而是诅咒自己,“如果我骗你就头顶生疮,脚下流胧,身患绝症,这样可以了吧?”阿伟终于点头,“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说服外面那些保镖,很快就回来。”阿伟出去以后,仍然很谨慎的把门锁上了,沈襄隔着门板听到他和外面的保镖对峙。“我跟你们商量件事,老板那边出了问题,我们先把这个女人给放掉,否则警察查过来,我们就是绑架犯。”一个个保镖冷血无情,跟机器一样,“不行,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个女人,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擅离职守!”“大哥现在情况特殊,老板可能已经被抓了,你要是不放过这个女人,我们就会变成实打实的帮凶,到时候想反悔都没有余地了。”阿伟用三寸不烂之舌,尽力劝说对方。谁知道那一个个保镖简直油盐不进,沈襄隔着门板听着劝说的进度,都觉得万分心累,如果所有人都像阿伟一样容易策反就好了。不过阿伟的劝说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大概劝了两个多小时,保镖终于有松动的迹象。与此同时,上官宫舞被送到医院急救缝针以后,又送进了特护病房。她确实从楼上摔了下来,但楼层矮,除了脑袋磕破了摔断了一根小腿以外,别的地方仅有一些淤青和擦伤。包扎完毕之后,人打了麻药,现在是昏睡着地。薄南辞隔着医院透明的门,有些火大地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人,“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医生恭敬的回答,“不一定,这需要看病人的身体恢复情况,以及对麻药的耐受情况,有些人对麻药耐药性强,很快就醒过来了,反正有人要睡上一天一夜。”“有没有什么让病人快速醒过来的方法?”薄南辞问道。“有是有,但是比较残忍,不建议使用。”医生回答。薄南辞眯了眯眼睛,“什么方法?”正巧这个时候,季媛苏踏着高跟鞋走了过来,看到薄南辞在自家女儿的病房门口,十分的警惕,“你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要是我的女儿有一点点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才不会放过你们母子俩,你最好祈祷你的女儿赶紧醒过来,告诉我妻子究竟藏在哪儿,否则我不介意用特殊手段,将她刺激醒过来。”到底没有被仇恨蒙蔽头脑,薄南辞还是没有选择特殊的手段,他在心中告诉自己最多再等一个下午。如果上官宫舞再不醒过来,他就要采用一些强制手段了。泯灭人性也无所谓,上官宫舞这种疯子,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官宫舞估计是受到了恐吓,醒的还算快的,护士进去例行查房的时候,看到上官宫舞眼珠子动了动,下一秒,女人就睁开了眼睛。眼珠子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我这是在哪儿?”微微一动,头就疼的受不了。“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疼?”刚刚醒过来,有些记忆还没有回笼,上官宫舞看起来一副非常茫然的样子。护士还以为她是撞到脑袋失忆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得清吗?有没有眼花耳鸣的状态,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上官宫舞孱弱地回答道,“疼,头疼,脑袋也疼。”“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护士继续问。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望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头疼的脑袋中,记忆回笼。她当然是因为被发现了绑架的事情,恼羞成怒,自己从楼上跳了下去,砸到了脑袋,摔断了腿。但是她那么早醒了过来,一旦被那个男人缠上,逼出实情的话,就相当于这个楼白跳了。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眼珠子一动,继续茫然虚弱,“我是怎么躺在这个病床上的?我记不太清了,一想脑袋就疼。”“估计是撞到脑袋,选择性失忆了。”护士点头安慰道,“你先别去想那些事情,静静躺着休息。”护士走出去,跟家属汇报病人醒来的事情。季媛苏一听说女儿醒了,顿时高兴的不得了,眼眶中沁出细泪,“我女儿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她的动静有一点大,惊动了正在医生办公室交涉的薄南辞,听说那个女人醒了过来。他立刻带着医生,急匆匆赶了过来,两人一起进去病房。..季媛苏刚进去,经常的摸着女儿的脸颊,“舞儿,你觉得怎么样?脑袋疼不疼,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上官宫舞装出一份茫然的样子,“妈,我不是在家吗?为什么醒来就在医院里面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季媛苏很是惊讶,没想到女儿失忆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来医院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上官宫舞余光瞥见门口走进来的两道身影,故意拔高音量,回答道,“我真的不记得了,如果强迫自己去想,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