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湖连忙去拦,被赵李氏撞得肝肠都要断了,他急忙道,“娘,娘,你别这样……” 说着,他转眼向赵青栀道,“阿栀,不准这么跟你奶奶说话!快跟你奶奶赔礼道歉!” “我不!”赵青栀倔着不肯低头。 赵二湖是真焦头烂额,外头有人敲门要报官,里头母亲和女儿闹得不可开交,他是真觉得心累。 赵释帆双手环胸,见得眼前鬼哭狼嚎的闹剧,不由翘了翘嘴角,眼底却浮现起厌恶。 这赵李氏对着他时,的确是恶心的物件。 但利用好了,对着外人,那就是最好用的利器了。 有她转移赵二湖等人的注意力,他们怕是也没心思去想别的了,更不会给他来添堵了。 想到此,他心里越发开怀。 能恶心到赵二湖等人,若是能因此让赵宛舒等人也陷入麻烦,他就更加乐意了! 门外的人见里面像是闹得更加厉害了,就有人怕闹出人命,商量着要去报官,赵释帆不可能让他们报官,便绕开三人,打开了门,低声与他们解释了一番,这才又关上了门。 他转身,以玉扇拍了拍手心,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别吵 了,我头都要被吵掉了。没见外头多少人在看热闹吗?真引得人去报官,你们是不是就乐意去府衙大牢坐一坐?” 他声音不大,但却很具影响力,本来扯着嗓子嚎得半个客栈都能听见的赵李氏,瞬间就收了声。 赵二湖这才得空喘了口气,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娘,您,您先坐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赵青栀胸脯剧烈地起伏,心里是又气又恨。 赵释帆见此,挑了挑眉,“这才对。方才我就说了,你们好歹做了几十年的亲人,有什么误会不能慢慢说,非得闹得这么难看?我看,你们母子就在这好好说说话,这话说开了,自然误会也解开了。” 说着,他看向赵青栀,“你叫阿栀是吧?你与我过来,这边有事与你说。” 赵青栀不肯走。 她有预感,若是自己走了,这赵李氏就跟跗骨之蛆,又挥之不去了。 赵释帆却不惯着她,他冷笑着以玉扇敲了敲赵青栀的头顶,“我的脾气可不好。” 赵二湖感觉到赵释帆生气,忙对赵青栀道,“阿栀,你与赵公子走一趟,我刚巧与你奶奶有些话要说,你快去吧!” 说着,他 就推着赵青栀走出了门,又朝赵释帆赔笑道,“阿栀这孩子向来脾气倔强,赵公子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赵释帆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不会。” 他的视线跟赵李氏对上,朝着她点了点头,又转向赵二湖,语重心长道,“赵二叔,咱们如今都是一样的情况,这事儿说不上谁对谁不对,但李奶奶她却也是有着一片好心的,你与她好好说说,别闹得太过,徒惹旁人笑话,知道吗?和气才能旺家。” 赵二湖自然是连连颔首。 赵释帆一出去,就反手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了两步,他发现赵青栀没跟上,他有些不耐地扭头,“我说,你跟上!” 赵青栀见屋里没声音了,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她不悦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知道,赵释帆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对着他也不客气。 赵宛舒曾经提过,若是赵释帆客客气气的,她自然也要以礼相待,不然便是失礼在先,容易落人话柄。 但要是赵释帆不假辞色,那她也便不必卑躬屈膝,该硬起来的时候就得硬起来,必须守住底线,以免被轻易拿捏住 了。 赵释帆回了屋子,屋里还有刘嬷嬷,以外还有穿着一般,低眉顺眼的四人。 刘嬷嬷见得他们回来,连忙站起了身,朝着赵释帆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赵释帆便指着三人道,“这是刘嬷嬷给你们安排的人,他们都是机灵得用的,你们刚去燕北城,他们会帮你们的。” 刘嬷嬷跟着解释道:“这四个,一个是懂算术擅管人的,算是管家的好把手。这两个丫鬟婆子呢,一个擅厨艺,可以去管着厨房,余下两个丫鬟都擅女红,也甚是细心,照顾你们生活起居,应该也是堪用的。” 赵青栀看不懂其中意味,赵宛舒要是在,便能轻易看破他们的盘算。 这向来管家和厨房都是府中的大头,还有贴身丫鬟,那都是主子跟前的心腹,这些都被把住了,以后府中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赵青栀虽不明白他们所为,但却也晓得他们不会好心,她心中还惦记着赵宛舒当时的告诫。 故而,她只攥着衣袖,鼓起勇气道,“不用。去了燕北城,我们可以自己买人。” 刘嬷嬷和赵释帆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哎哟,我的姑娘啊! 燕北城的府中可没一个下人,这初来乍到的,总是要人照顾打扫的,是吧?” “这些人可都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啊,个个都是人才,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你莫不是还以为,我们要害了你们不成?” “那可是不能的。”刘嬷嬷脸上端着和善的笑容,“你们是我们老太太的心肝儿,便是借我们十个胆儿,可也不敢存什么害人心思的。您别听人挑拨了!” 赵青栀不乐意了,她板着脸道,“不准你侮辱我的亲人!更不能说我阿宛姐姐!”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就是。”刘嬷嬷安抚道,“但是,这些人阿栀姑娘你总是要收下的啊!不然,你们这初初的,可晓得怎么看人买人吗?” “倒不如先让他们做一阵子,你瞧着他们做事成不成。若是伺候不好,惹了小姐你的眼,那当然是大棒子给上,发卖了出去,换一批新人就是了。” “若是伺候得当,小姐愿意留着便是他们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