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争的好奇心始终都在,并没有因为温美酒岔开话题而忘记。
“呀!忘了一件大事。”
温美酒猛地双手一拍,把止争吓了一大跳,问:
“怎么了?”
“王员外去搬救兵了,他的亲外甥是闵黄县令,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就要大祸临头了。”
这件事情温美酒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是她没把街上的衙役放在心上;二是那点危险和王公子的生命危险比起来根本不算回事。
现在王公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再提这件事情的分量就不同了。
“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
止争被提醒之后,瞬间意识到了危险,王员外是不值得一提,就怕他们的身份暴露了。
“可是,公子,他现在还没有清醒可怎么办?”
止争望了一眼软榻上还闭着眼睛的主子,心疼他中毒了,还要来回的折腾,他有些发愁的望向了温美酒的方向。
止争看她的眼神有些忧虑,温美酒眨了下眼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帮忙抬着了,下去的时候,她可不想费那老劲儿了。
温美酒觉得这件事情,对止争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他习武,个子又大。
“背上啊!”
温美酒的反应有点大,止争意外的“哦”了一声,缓缓起身,去了软榻边上。
事不宜迟,现在就得走。
温美酒跑得比谁都快,打开房门看了看,走在了前面,止争背着王公子走在后面。
她站在楼上的天井口,往下面大堂里看,围观的客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堂被打烂的地方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没看到掌柜的。
不声不响的走掉,这是最理想的状态,温美酒冲着身后的止争勾了勾手指,她率先下了楼。
她刚走到楼梯的拐弯处,就听见了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是朝着这边来的,她赶紧朝着身后竖掌,制止止争再往前走。
很快,就看到了窗外的人影攒动,其中一支人马正往清风楼的门口来。
糟糕,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温美酒心下一沉,赶紧往楼上房间里退了回去。
“从后窗走。”
温美酒从前面插门,小声对身后的止争讲。
止争背着王公子,刚把后窗推开了一条小缝,就看到后窗的街上也站满了官兵,他慌忙关上了窗户。
转身,把主子放回了软榻上,止争去同温美酒商量对策。
“现在怎么办?”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止争对温美酒不但多了信任,还多了信心,凡事都想听听她的意思。
温美酒也没有推辞,她往窗外偷偷瞅了瞅,转身在房间里踱步起来。
本朝重文轻武,所有的地方文官可以管辖武官,而武官不可干涉文官执政。
后窗外站着的都是官兵,清风楼前门站着的也是官兵,没有县太爷的命令,谁能调动这么多的人?
平时小打小闹,都是衙役出面,现在出动了官兵,事情就非同小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