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结束了二次攻防战争的两人起了床。
“你如果真的想回去,我同意。”
“我舍不得你。”
“战争会让人生死离别,这是一些钱,回关东去吧,多囤积些粮食。”
这个娘们无论怎样,还是为计划执行提供了协助,没有她的掩护,不会这样顺利,有句话怎么说的,哦,为抗战做出了贡献,曾亲赴抗日第一线。
张爱国递过一个钱包,里面是600日元,给她带上了一个金馏子。
“我会等你的。”
“年底樱花如果再次盛开,那就是我已经离开。”
好像天气原因,日本千叶11月份樱花又开了,而中国的农业获得大丰收。
宪兵和伪满警察全副武装,如临大敌。
兵工厂的大爆炸,报纸上没有一丝消息报道,头版还是在宣传日满亲善,又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工业生产直追日本本土。
你知道的都是你应该知道的,看到的都是你可以看到的,鬼子的舆论引导很成功,才有核爆突然投降的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准备,昨天说全方面形势大好,第二天崩盘,落差成就无数死鬼子。
“站住,下车检查!”
张爱国递出了军人手牒,与一身盛装的波多解衣下了车,等着宪兵的检查。
城门处多出了环形工事,架起野鸡脖子,30发保弹板插入进弹口。
“为什么今天走?”
宪兵开口问道。
张爱国板着脸,冷冷的回答道:“休沐时间到了,我要归营,来时就预订了房间时间。”
“是吗?我需要打电话确认。”
宪兵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稳住,一定要稳住,再浪也躲不过九二式重机枪的扫射。
“请便。”
负责检查的两头宪兵结束了操作。
“报告,没有发现例外。”
此时越坦然,越容易把压力转移。
“这是长官委托我购买的物资。”
“给你添麻烦了。”
宪兵敬了个礼,递回军人手牒。
“辛苦了。”
“解衣。”
“嗨依。”
“就送到这里吧,再见。”
“我…”
“中国有句话,叫做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保重。”
张爱国抱了抱,招手叫过来一辆人力车,给出一块日元车费。
“大和旅馆。”
“好的,太君。”
和服女人泣不成声,坐在人力车上不停的回头望。
感情,有个屁的感情,只不过是一时的寂寞。
不够心狠,成功的人物哪个没有更换老婆,女人不如一件衣服,终究还是一个普通人。
张爱国回身默默的坐进汽车,离开奉天城。
汽车南下,那是来时的路,不得不走,身后的宪兵还在观察着。
抗联不全是红方,活动范围集中在山区,平原扛不住小六赞助的铁甲车,空中还有免费的飞机侦察,瘦弱的身体如何对抗隆隆的火炮?
苦,是无法形容的苦,吃喝是问题,吃一天几个月的苦不算什么,怕得是失去了希望,丢掉了坚持,因为谁也不知道苦日子还需要熬多久,何日才是头。
先烈们艰苦卓绝的战斗值得致敬,值得敬仰!
此行算是有所收获,运气占了大多数,还是冬季再来吧,改善他们的不利处境,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车慢慢的向前开,目的地山西,钢胚只有阎老西才有能力吃下去,与小鬼子做生意?
嗯,开始到现在,情况一直存在,不分各行各派。
打仗还是利益。
小鬼子证件在路上威慑力很大,热河联合委员会同样是傀儡政权,检查的伪军队和警察没有多余的问道,粗略一翻敬礼放行。
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旅途,你在看风景,风景在看你,没事还要撩拨你。
一路向西,随着进入热河省,道路失去了约束,草原,又见草原。
骑上青花马,换成普通人打扮,入乡随俗。
三月份的天气还在零度以下,处处有残留的白雪,新草未发芽,枯黄的草倔强地不低头,草原如此的安静,如此的空旷,寒风吹过,处处凋零和凄凉。
往北望,看不到的深处,是海棠叶永远的伤。
白毛红毛都是毛,一群老杂毛。
天空中有一只鹰隼在盘旋,地上有路,勉强称的上是路,就是一条模糊轮廓的土路,如迅哥儿所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蒙古弓箭和马刀悬挂在马鞍两侧,反穿着羊皮祆,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一只大眼贼抬起了身子,沙漠化的凶手之一,蒙古黄鼠。
“嗖”
张爱国搭弓射箭,动作优美,结果难看,射了一个寂寞。
兴致所起,催马疾行,惊起蒙古兔在奔跃,空中划过一条曲线。
取箭弯弓,偶有收获,拿出短刀,开膛破肚,剥下四张沙黄色兔皮。
趁着天色尚好,继续赶路。
路过一座用石块堆砌而成的敖包,见不到飘扬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