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部曲留下了一名跟秦瑜继续转悠,另外一名回去田里找张文杰。
30多亩的河坝,秦瑜走走停停,一圈下来也走了1多个时辰,她觉得这个河堤应该再加宽,加高一些,上游一边是锅盖山,一边是黑子山,中间的山坳全是石子石头,无法种地不如用来多蓄水,这样遇到干旱或许还能扛上一扛。
她转悠完回到秧田边的时候,婶娘们已经陆陆续续从田里走了出来,见到秦瑜他们连连打招呼
“小瑜啊!你说的对,下午我们是得带个櫈子来,累倒是不累,这一会时间,我这老腰,我这腿啊,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秦瑜笑了:“哈哈!我就说让张二叔回村借櫈子过来,你们偏不干,现在知道痛苦了吧!”
赵大娘:“你这丫头,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插没两棵就跑了”
秦瑜龇着牙,嘿嘿笑了
这个时候带人去看缺口的张文杰也回来了
“瑜丫头,那豁口就是预防雨季水大,冲毁河堤留下的。现在要是给堵上,雨季来了怎么办?”
秦瑜笑了笑说:“张二叔,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对策了,其实我们这个河坝容水面积还是小了些,上游是山坳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容纳更多的水。
我的意思是现在刚春耕忙完,暂时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不忙,不如找点人来我们出工钱,把河堤加高加固加宽,年后一直没有下雨,我有些担心今年雨少。”
听秦瑜这样说了,大家这才恍然:“是啊!年后一直都没有下雨,搁在往年,早就下了两三场雨了”
刚刚部曲来找他,就对他说了秦瑜的担心,现在听亲口说出,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那行,我现在回去找人,下午就来加固河堤”
秦瑜点了点头,留下看秧苗的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回了村。
陈大娘刚进家,就看到赵大伯卷着烟卷抽着闷烟,自从秦瑜把纸造出来,给烟袋张叔卷过一次烟叶后,村里抽烟袋的男人们,都开始抽起卷烟来了,不过有时候还是会拿出烟袋锅抽上两口。
看到陈大娘进来,赵大伯看了她一眼埋怨道
“你这是又跑那去了?都晌午了也不做饭!”
陈大娘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嘻嘻的说
“我啊!去插秧去了,老头子我觉得肯定能成,咱们村以后肯定能种稻谷,你开的那十亩荒田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赵大伯嘴里叼着烟卷,手里继续卷着烟,嘴里嘟囔道
“老婆子,我早就说过咱们村本来就能种稻子,只是没有耐冻的稻种,只要有耐冻的稻种,我们都能吃上大米饭”
陈大娘见赵大伯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也懒得跟她多说,直接走进厨房开始做饭,赵大伯卷好了烟卷放到一个盒子里,里面还摆着10几根,收好后站起身走向厨房,刚到厨房门口
“老婆子,咱们是不是好久都没吃肉了,你下午去镇上割点猪肉回来!”
陈大娘手里忙着拌面疙瘩,嘴里回答道
“不去,下午我还要去坪西河坝那边帮瑜丫头插秧,那有空去给你买猪肉”
赵大伯看了一眼陈大娘手里拌的面疙瘩,一脸的郁闷
“又吃面疙瘩,你就不能换换吗?天天吃...”显然他是没把陈大娘说的话听在心上,原本他是想来帮忙烧火的,看到中午又要吃面疙瘩,就转身离开了厨房。
刚走出厨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冲进厨房,吓了陈大娘一跳
“你个老头子,要死啊?吓死我了,你要干啥?”
赵大伯:“你刚说啥?插秧?插什么秧?坪西河坝那边怎么了?”
陈大娘回了回神,继续拌面疙瘩
“哼!瞎折腾了那么多年,连一个丫头都不如,我就行行好告诉你吧!瑜丫头在她们之前住的窑洞里种出了秧苗,绿油油的长的可好了。”
赵大伯自动过滤了陈大娘对他的鄙视,这都已经成本能,可见这些年没少被陈大娘鄙视。
“你说瑜丫头种出了秧苗?”
陈大娘拌好了面疙瘩,又往锅灶里加了把柴火,才回答
“是啊!我上午就是在坪西河坝那边插秧,可把我累死了,你也不帮我搭把手,添把柴火.....”
陈大娘刚把一把青菜放到盆里去洗,转头已经不见了陈大伯的身影,她追了出去,就看到陈大伯已经往坪西河坝那边跑去了。
陈大娘扯着嗓子喊着:“你个老头子,不吃饭了?跑那么快小心摔死你”
反正不知道赵大伯听着没听着,他并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更没有回答。
陈大娘看着跑远的赵大伯笑了:“老东西,还跟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遇事就不知道稳重点风风火火的”
她回到了厨房:“罢了,大不了一会自己吃完饭,给他带点过去,这老东西,估计去了也进去不去”
坪西村中午家家户户都在讨论着秦瑜弄出种稻谷的新方法,不过他们也都是在讨论,并没像赵大伯一样急匆匆的跑去田里看。
先不说村里人怎么讨论,就说赵大伯,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坪西河坝,只是还没等他靠近秧田,就被张家的部曲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