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狗图案的头套像是被牢牢地粘住了似的,萧凌用力的扯了好几次也没能给扯下来,甚至用了顾衍的道具匕首都没能给划开。
而身体的部分除了粘腻杂乱的狗毛,也没有找到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虽然这贵宾尸体上的毛发看起来粘腻湿润,像是浸满未干的血液,然而真正上手的时候才能发现,那些血色只是附着在表层,实际上早已干涸,摸了一圈,手套上也没有沾染太多血迹。
对此,楚景白作出了解释,这个贵宾身上的血像是早就已经被放干了似的,即使将其身体穿透,也不会流出一滴鲜血。
所以在这场缠斗中,屋内的鲜血都是他一个人的,看起来好像他十分弱势似的,实际上他给对方造成的伤害远比他身上的要多得多。
除此之外,顾衍和柳惜也没少出手,只不过他们无法给贵宾造成实质性伤害,刀砍在身上像是碰上铜墙铁壁似的,只能将其震退,勉强阻碍对方的行动。
这么想着,萧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起身让到了一边,而后将顾衍刚刚给他的匕首递给了楚景白:“楚哥,劳烦你试试能不能将这层皮毛割开。”
他刚刚以为这贵宾既然已经死了,之前的规则就被打破了,现在想来还是没有,估计还是只有楚景白才能对这个贵宾造成“伤害”。
他这么一说,楚景白便明白了,但他没有伸手去接萧凌手中的匕首,而是从身后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一把镰刀......
不是那种很大的死神镰刀,就是正常的农村下地割草用的镰刀。
好像还是个多用的,一边是镰刀头,背面是个小斧头。
看得萧凌一时有些沉默。
没想到楚景白长的这么斯文俊秀,用的武器这么......接地气啊。
楚景白倒是丝毫没觉着自己的镰刀有什么不好,虽然只是一个低级道具武器,但已经用习惯了,很顺手。
而且他的积分没有顾衍那么多,也不会向他一样兑换太多道具,他的积分都还要用来......
兑换跟随卡。
楚景白不动声色的转头瞥了一眼柳惜,然而对方却没有看他,视线都放在了那个贵宾尸体上。
于是,他也没再耽误时间,直接抬手一镰刀嵌入面罩之中,而后拖动手臂,一划到底,在身体正中间划出了一道完美的直线。
刚刚萧凌努力了半天都纹丝不动的面罩此时轻松的被切成了两半,连同那面罩下的黑色皮毛。
嗯,现在的确是有点死神镰刀那味儿了。
“嘘——~!”林阳没忍住冲楚景白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激动的夸赞,“少侠好刀法!”
楚景白没理他,倒是林叶有些无奈的给他手动闭了麦,将人揽着往后拖了拖。
此时,萧凌已经捏着分裂开的皮毛,将之往两边扯了扯,露出了第三层。
没有皮的血肉组织,因为血基本已经被放干,现在呈现发白的颜色,还略微有些腐烂,看样子已经不太新鲜了,还有些地方肉比较少,白骨隐约显现。
虽然外表披着黑狗的皮,但从其骨架构造其实不难判断,里面应该原本是个人类。
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仪式,会将人生生放干了血,剥去了人皮,再套上动物的皮毛呢?
已经被替换的孟巧巧三人,现在埋进土坑中的尸体,是不是也已经被套上了原本属于贵宾的动物皮?
萧凌想到在他面前被剥夺了皮囊,而后裹上黑袍抬走的张宏放的尸体,当时的画面冲击力太大,或许那被丢在地上的黑布下还包裹着一层羊皮,他没有注意到也说不定。
“啊!这个副本真的太变态,太恶心了!”
一想到自己对应的生肖动物是猪,自己如果死了,不光要被剥掉人皮,还要被套上一层猪皮,顾依就气火攻心,恶心的想吐。
这么一瞬间,好像对于被套猪皮的厌恶已经大于了对死亡的恐惧本身。
她才不要变成猪呢!!!
“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证实了贵宾是可以被玩家杀死的,接下来只要我们足够小心,每个用餐时段解决一个贵宾就可以了。至于副本其他的信息,大家量力而为就好。”
虽然萧凌也感觉这个副本的仪式设定残忍恶心,但他想的更多的还是寒哥。
这么残忍的仪式,作为被献祭的对象的他,又将承受着什么样的后果呢?
但不论如何,只要销毁全部祭品的这个计划是可行的,至少意味着他们最后不会逼不得已去封印或者杀死寒哥。
所以虽然心里揪的又痛又难受,但萧凌还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的。
接下来......该把重心放回到顾衍这边了。
随后,几人把[狗]贵宾的尸体放到了卫生间内,单独锁上了门。商量好晚上由顾衍来触犯禁忌,重伤未愈的楚景白和柳惜则是负责将林阳和林叶困在房间。
104房间已经被破坏到没法住人,干脆就被作为了专属“作战”场地,只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门锁彻底报废了,不光锁不上,门还歪了。
对此,萧凌很是尴尬,正当他想着要不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