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兰朝他翻了翻白眼,转身将门关上,收拾好赵立汉的换洗的衣服,装进包里。
然后就急匆匆地从招待所出来,朝昨天与刘锋约好的地方走去。
王小兰刚走到一路口,从旁边的树林里冲出一个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脖颈。
“别出声,再出声,我拧断你的脖子”
蒙面男人一把拉住王小兰,身形一闪,就钻进人少的树林里。
王小兰没有说话,任由对方摆布。
因为她知道,如果反抗,对自己不利,不如静观其变。
她想:“我刚来省城不到二十四小时,没有得罪任何人,而且,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是跟自己很熟悉的人,我得好好看看这位劫持者,出于何种目的,他的背后又是何人?”
“好汉,我可以问你一下吗?”
劫匪一边用绳子捆绑她,一边用黑布蒙上她的眼睛。
“可以,你说。”
“你为什么劫持我?家里有病人在医院等着我。”
蒙面人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我和你不认识,谈不上有仇吧!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是王小兰吗?”
“我是。”
“没绑错,绑的就是你,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请你?”
“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动作来判断的。”
“嘿,你真是奇葩,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聊这些,等你到了那里就知道是谁,我只管接单,不问为什么的。”
说完,蒙面人将王小兰推到挎斗摩托车跟前道:“坐上去吧。”
王小兰坐在车上在想:挎斗摩托车,在这个年代,不是很普及,只有一些特殊的单位,才会配备。搞到这种车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有背景的人,另一种是小偷。
不一会儿,车子驶出城区,来到郊区的一个废弃的旧工厂。
还没进入厂房,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油漆味。
王小兰刚走进厂房里,脚下没有一个平坦的地方,不是磕磕绊绊,就是踩到了坑里,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摘掉眼罩?我没办法走路,再说我是个外地人,对这里一无所知。都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去告你。”
那个蒙面人一听有道理,他先将自己的头套取下来,只剩下口罩未摘下。
然后将戴在王小兰的眼罩摘下来。
刚取下眼罩的王小兰,眼睛一下子接受不了强光的照射,连连眨巴了几下。
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傻了眼。
只见硕大的厂房,空荡荡的,地上满是废弃的零件和废弃的产品。
墙壁上挂着一些已褪色的标语,天花板上是几根横梁撑着,几个破旧的灯具摇摇欲坠。
王小兰慢慢地走着,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劫匪不断地催促她快走,还时不时地推搡她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别磨磨蹭蹭。”
他们来到厂房大厅,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看上去像是车间办公室,里面有几张破旧的桌子东倒西歪的。
十几个年轻男子,坐在铺着报纸的地上打牌、娱乐,周围堆满了生活垃圾,一股难闻的臭气扑面而来,呛得王小兰直咳嗽。
听到咳嗽的混混们,立刻回过头,看到王小兰,都惊呆了。
“哇塞,这么漂亮。”
“这里有了女人,个个都神清气爽了。”
“你别在这里,大发狂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劫持人质的歹徒问道:“人我已经带到,你们龙哥呢?”
其中一个小混混从地上站起来说:“哥,我带你去。”
劫持人质的歹徒和那个小混混离开了。
王小兰被一个小混混,带到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单独关在里面,外面还有人把守。
她已经在屋子里待了好一阵子,头顶上是蚊蝇嗡嗡作响,地上是老鼠乱窜。
心里却在想:“这该死的家伙,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我王小兰没有那么脆弱,你迟早会露面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敲击着酒杯,大声地吆喝。
与此同时,房门推开,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提着一盏马灯,一边打着酒嗝,走了进来。
王小兰一抬起头来,却是一个胖乎乎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暗道:这家伙好面熟,他是谁?
想到这里,王小兰立刻警觉起来。
当他走到王小兰面前,用马灯在她的脸上照了照,王小兰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灯光,将头扭到一边。
“怎么不认识了?”
王小兰一听是刘金龙的声音,立刻火冒三丈,冲着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蛋,臭不要脸的流氓,用这种下三赖的手段,把我弄到这里来,干嘛?”
“我是受人之托,身不由己。”
“谁?”王小兰眉梢一挑。
“你是知道的。”
王小兰一听这话,立刻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