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兰将小宝交给了赵立汉,蹲下身子,揉着大宝的头发。
“大宝乖,我们家的大宝是最懂事的。”说着便将大宝抱了起来。
大宝听妈妈这么说,将浸在眼里的泪水给憋了回去。
“大宝,这是外公,你是见过的,还记得吗?”
大宝看着宋辉强,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
“快叫外公。”
他小声地叫道:“外公。”
宋辉强,一边应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大宝手里。
“大宝,你又长高了,像个哥哥的样子了。”
大宝听到了夸奖他的话,把刚才不高兴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小兰指着张大力对大宝说:“快叫爷爷。”
张大力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宝,脸上写满了惊奇,他仿佛置身梦境一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一下子有了两个孙子!他高兴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连忙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了另一个红包。
摸了摸大宝的头,宠溺地看着他。
“这孩子长得跟他妈妈一个样子。”
就在这时,围观的众人中,一个人惊呼一声。
大家回过头来,原来是成刚。
他指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张县长也来了……”
村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人。
“成刚,大白天,你是不是在说胡话?”
“我没说错,他就是张县长,县长去我们学校做个报告。”
所有的村民,瞠目结舌。
人群中有人说道:“还不快去找大队长来接待县长。”
“史大队长,被公安局抓走了。”
“要不找队长去。”
众人正议论着。
张县长发现有人认出了他,他笑着跟大家打着招呼。
“各位,我不是来检查工作的,我只是陪我表哥来这里看望他儿子和孙子的。”
“你说的赵立汉。”
“对。”
说着,便同村民们拱了拱手,道:“我就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先进屋去了。”
张县长刚进屋,院子里的村民顿时炸锅了。
“原来赵立汉是咱县长的侄儿,太不可思议了。”
一位年纪大的老汉,颤抖地说着:“立汉她娘,要是不死就好了,不然她今天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啊!”
“是呀!立汉他娘,不知受了多少罪。”
说起赵立汉的遭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赵四海和黄金花两个人的所作所为。
有人愤愤地骂道:“该死的赵四海,他不但祸害了他娘,还强迫人家留在这里,对她非打即骂的,还找黄金花来膈应她。”
“这个赵四海,老了还想逼自己的闺女跟黄金花的大儿子刘金龙成婚,好在老天爷有眼,那个刘金龙至今下落不明。”
“这下好了,两个儿子下落不明,母女两又去坐了牢。”
“这就是报应。”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
赵家。
这个赵家只剩下赵四海一个人,夏为也只是偶尔从学校里回来一趟,看望他一下,平日里,就他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破屋子,根本没有什么人搭理他。
此时的赵四海正拖着病恢恢的身体,在院子里翻晒着已经腐烂的稻草,空气中飘浮着腐烂的霉气味。
这时隔壁家的陈老头,兴冲冲地来到他的院子外面。
他大声地,喊道:“赵老头……你还在这里倒腾着什么,还不去看热闹去?”
无论陈老头怎么说话,而他却恍若未闻,宛若雕塑般捣弄着手中的活计。
自从黄金花母女锒铛入狱后,他便仿若被全世界遗弃,无人问津,即便有人与他说话,也只是充满讥讽地怼他,冷言冷语如箭矢般刺痛着他的心。
从此,他除了去地里干点农活外,再也不和村子里的人接触。
深夜时,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抽烟,默默地看向赵立汉的新房子的方向,心里在想些什么,无人知晓。
这时陈老头,双手搭在赵四海家院墙边,踮着脚尖,伸着脖子,看向里面的赵四海。
“赵老头,立汉的亲爹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正在翻弄着稻草的他,突然身子颤抖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活。
“还有更牛的,咱们县的张县长竟然是他表叔。”
赵四海听到这里,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陈老头,没有理会他的脸上的变化,自顾自地说着。
“我说老赵,叫我怎么说你呢?当初你确实对立汉的母亲太狠了。如果当年的事给翻了出来,只怕立汉的亲爹不会放过你,你毕竟是抢了人家的媳妇。”
陈老头,说得嘴干舌燥的,见里面没有回音,他又踮起了脚,看向院子里面。
只见他如风雨中摇曳的残荷般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陈老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犹如一把利刃,直刺赵四海的心脏,致使他病发。
陈老头看到这一幕,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一边跑,一边大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