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的生日是霍离捡到她的那天,正月十五元宵节。
可苏显不是。
从列车上醒来,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
这一年她感觉自己走完了上辈子十年走的路。
从前认为想要出位,想在这个圈子混出个人样,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挣扎着往上爬,只有爬到足够的高度才能不被踩在脚下。
后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连命都丢掉了,还是没能有个人样。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月光透过玻璃天顶撒下来,温柔的透过指缝。
正如十六岁那年,她从老家来到北京。
住在青年旅社里,每个月100块,租床架子,八个人住。
因为未成年,进不了厂,只能在老乡开的夫妻餐馆里洗盘子,谎称是老板娘的侄女。
每个月500块钱,要寄300块钱回家。
那年,十八岁的生日。
老板娘给她买了只蛋糕,做了满桌好菜,蛋糕只是普通的花边奶油蛋糕,但是却是她往后岁月里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后来她被同租着床位的小姐妹拉着去片场跑龙套,娱圈的光鲜亮丽迷花了她的眼,从此一头扎进来,再也没出去。
她喜欢演戏,喜欢沉浸在角色中体会不同的喜怒哀乐,在戏中她可以是公主可以是乞丐,但是这个圈子不仅仅只是会演戏就行,拉她进来的小姐妹早已回老家结婚生子,她却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
直到再次睁开眼睛,却已成为另外一个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重生在小猫身上。
她们两个毫不相关,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在社会的最底层摸爬滚打,满身泥泞的往上挣扎。
而小猫,生活在金字塔顶端俯视众生,这辈子也无法想象出,有10块钱一晚的旅店。
说起来,确实是她偷了别人的人生!
玻璃房子像一座美丽的童话城堡,小花早已不在,但是楼顶的花园仍旧生机勃勃。
玻璃门被推开。
温暖的室内混进一丝凛冽的气息。
苏显偏了偏头,看见他缓缓踱步而来。
她慵懒地躺在软榻上,支着头,笑着问道:“哥哥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往常都要十一二点。
霍离眸光微动,目光落在她身上。
黑色的丝质吊带长裙包裹着玲珑的身躯,乌压压地头发散落在雪白的肩膀上,这极致的黑与白,带出一丝靡丽,红唇极艳,桃花眼尾有些殷红,水润潋滟,雪白的脚腕缠着一串黄金铃铛。
与平时不施粉黛清纯的样子大不相同,透着说不出的旖旎明艳。
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她。
“霍霞说你在这儿呆了一整天,连饭都不吃。”男人走近,蹲下来,指尖抚了抚绸缎般的长发,“在想什么?”
“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苏显伸了伸小腿,白嫩的脚丫轻轻踢在他黑色西装上,铃铛声响起,清灵灵声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霍离眸底幽深得如打翻了的浓墨,任由她一下一下踢在自己身上,嗓音越发低哑,“以前什么事情?”
“小时候吧,很久以前,你不在的时候。”
霍离圈住她的细细的腰肢,指腹在光滑的丝绸面料上轻轻摩挲。
离得近了,那清清冷冷的寒香便裹上一丝女孩的香甜,冷冽中透出绵软气息,带着蓬勃的性张力。
苏显唇角溢出笑声,扭动身体,声调甜腻:“痒......”
男人扣住她的柔弱无骨的脚腕,指腹松松的拨弄了下铃铛,铃声入耳,喉结微微滚动,嗓音压得极低:“这铃铛,哪来的?”
苏显翘起白嫩的脚丫晃了晃,她的脚保养得极好,每根趾头圆润如珍珠,指盖粉色,铃铛明明是俗气的金黄色,戴在她脚踝上,却晃得人挪不开眼睛,“定制的,好看吗?”
霍离嗓音越发低沉,握住她的细嫩的脚掌,一下一下的摩挲,指尖微微拨动,带着点笑意:“好看!好听!”
苏显耳尖泛红,想缩回脚尖,却被他一把握住。
炙热的气息让女孩又羞又躁,薄粉敷面,发出微弱的小猫一般的呻吟,身上就像窜过电流,一阵酥麻感从脊椎骨窜到尾椎骨。
她凑近了去,伸手扯着他的领带,红唇轻轻落在在男人唇角,灵巧的舌尖刻意舔了一下,晃了晃脚,轻吐幽兰:“想听吗?”
男人喉咙里溢出低沉的笑声,“响给我听......”
说着吻住她的红唇,一路向下。
她脚趾蜷缩,小腿微微弯,再次轻轻踢了踢,清脆的铃铛声像是靡靡之音,响彻房间,灌入耳朵。
“宝贝,不是这样响的......”
说着,握住她的腰,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一把压住她的腿,不再让铃铛声响起。
女孩肩带滑落到一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胸前风光秀丽。
伸出手软绵绵的试图推开他,破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
男人按住她的手,哑着嗓子哄:“宝贝,我想吃樱桃……”
“给不给?”
坏人!
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