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手指一蜷,终于有了反应。
容墨继续加码:“一刻钟?”
打发谁呢?江璃其实醋劲儿早就过去了,但是白来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那两刻钟?”
“……”江璃嘴角抽动一下,被他强压下去。
不过还是被容墨发现了端倪,嘿?这小崽子,容墨干脆不继续加码了,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
江璃等了半天,没等到容墨继续说话,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搞什么?继续啊!起码得半个时辰吧?
见容墨静静地盯着自己不说话,江璃也不装了:“两个时辰!”
容墨被他这大开口气笑了:“宝贝想玩到明天早晨?”
“我抱着睡不行吗?”
“哪天不叫你抱着睡?”
“那不是狐狸,能一样吗?”
“啧~小色鬼!忘了哥哥怎么说的?”
江璃有一点点心虚,但还是决定卡个bug:“不一起睡,我睡,阿墨可以让我抱着!”
“???”还能这样?你猜哥哥知道会不会揍你屁股?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哥哥不可以知,知道吗?”江璃小声威胁。
“……你还真想实施啊宝贝?”哥哥不一定会收拾你,但一定会揍我,容墨苦笑。
“哼,你答不答应!”
“一个时辰!”
“成交!”江璃答应的痛快,还和容墨击了个掌,这让容墨隐约有种被坑的错觉。
好吧,不是错觉……容墨叹了口气,还以为这小崽子真醋了……
那个台子上已经有人在准备了,周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江璃也倚靠在容墨怀里和他一起关注着即将开始的月神节一年一度的重磅节目。
准备工作还蛮繁琐,以容墨的目力轻易就看到一群群匠人正小心翼翼地提着什么东西向台子上运输,一位穿着华丽的带着特制面具的人正拿着工具检查。
他还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是那对夫妻?看来他们的身份在这个小镇子应该是还蛮有地位的,居然能操持这么大的节日活动……
容墨正走神,突然听胸口处一道傲娇的嗓音传来:“阿墨不许看那个花魁了!”
?天地良心,他一眼都没瞟过!容墨弯腰看江璃的眼睛:“哪有看花魁,我在看那对老板夫妻,上面也没有花魁啊?”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江璃当然知道上面没有,那个穿的金灿灿花孔雀似的捂得严严实实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就是……
就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醋劲没散完。
容墨了悟,他就说他家宝贝不会一点都不醋,捏捏江璃嘟起的小脸:“好,不看,只看宝贝。”
“表演还是要看的!”
“嗯,好~”
江璃这回满意地又窝回了容墨怀里,嘴里念念有词:“有我这么漂亮的宝贝怎么可能看上其他的庸脂俗粉,就知道阿墨不会那么没眼光~”
“当然,也不能怪他们,不是他们不好看,是我实在太突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小孔雀又骄傲起来了,这回算是宣示主权吗?
容墨听着耳边自卖自夸的狂言壮语,被逗得简直想给这宝贝拉回船舱再好好蹂躏一遍,这小嘴简直了。
江璃不知道身后人的恶劣想法,窥见台面上那花孔雀总算准备好了,兴奋地只拍容墨手臂:“快快,开始了!”
台上那人似乎是拖着一条长链子,台子边缘还稳稳固定着几个大水缸一样的东西架着火在烤,里面不知装着什么,只见那人手臂扬起,看上去沉重的链子灵活地甩了甩,浸入了缸里。
四周仿佛空气都寂静了,江璃也屏气凝神,紧紧盯着那人,旋即,台上那人似是一鞭挥出,霎时间河面火花迸射,在幽幽夜色里绽放出转瞬即逝的夺目光彩。
江璃倒吸一口气,那是一种直冲天灵盖的震撼,眼前的场景已经让他失去了用语言描绘的能力。
万千溢美之词流淌于舌尖,但又似是觉得用自己形容有些自惭形秽,于是在唇边滚了一圈又自觉被吞咽回去。
周边人大概是同样的想法,场面甚至沉寂了好几秒,这才有零星的叫好声传来,像一根引线一样,人潮涌动,接二连三沸腾成一片,爆发出好一阵山呼海啸的喝彩声。
紧接着前仆后继的火花在水面起舞,忽明忽暗,四周众弦交错,嘈嘈切切,仿若昆山玉碎悠扬清越,又仿佛凤栖梧桐幽幽长鸣……
“确实终身难忘啊……”江璃不由感叹。
容墨下巴撑在江璃毛茸茸的头顶,是啊,被火花映衬的漂亮小狐狸也很让人终身难忘……
“那花孔雀居然是凤凰?”
待演出结束刚刚安安静静看演出的江璃发出了这样一声质疑,逗得容墨头他倚在肩头笑得身子都在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璃不明所以,使劲戳戳压在他身上这好大一只,笑什么呀?他不过就是问问。
好一会儿容墨抬起头,注视着江璃透亮的漂亮眼睛,眼里一片柔软,这里只有一只‘小孔雀’,就是他眼前这只,又骄傲又臭美的笨蛋崽崽。
还说人家花孔雀,容墨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