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也很无奈。
现在这个时候，春晚节目排期已经完全排满了。
按照以往的惯性思维，参加春晚演出的明星都希望在开场或者是零点钟声响起之前演唱，因为那个时间段的关注度是最高的。
零点钟声之后，各地都是鞭炮声，人们忙着拜年吃饺子，春晚收视率会大幅度的下降。
正因如此，绝大多数的明星艺人希望能在零点钟声响起之前演出，排在零点后的节目都是一些相对冷门的舞蹈表演或者戏曲演出。
不过，对于总导演来说，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前期节目不需要改动，对于跨年倒数计时能够更加容易掌控，至于零点之后的节目，时间多几分钟少几分钟，纵然有影响，但绝对不大，处于可控范围。
唯一遗憾的就是《万疆》这样的歌曲放在后面实在是可惜！
文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没底，毕竟他亲自来邀请杨帆，结果询问能不能将节目排在零点之后，多少显得有些不尊重人。
可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杨帆没有办法开场直接唱，因为音乐汇的年终盛典压轴，赶不过来，若是不能接受零点之后再唱，就只能是零点之前那段黄金时间。
且不说空降节目需要顶着多大的舆论风波，仅仅是重新彩排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实在不行，就只能作罢了！
现在这個时候，文征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听刘先生的话，那样现在不至于这样的被动。
只要早一周的时间，他就有信心将杨帆的节目放在任何一个时间点，现在实在是太赶了，需要承担的风险太大，再喜欢也只能放弃。
“我可以的。”
杨帆没怎么思考就给出了答案，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其实，我可以出最后一个节目，作为春晚的结束。”
“真的可以吗？”文征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怎么都没想到，杨帆居然这么好说话。
“嗯。”杨帆笑着说道：“我不需要独唱，春晚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可以带着全体主持人以及春晚登台过的明星艺人一起演唱，给春晚画上一个句号。”
“还可以这样？！”
“居然可以这样？！”
“似乎……”
“确实可以这样！”
文征心中骤然无比震撼，可是，他忽然觉得杨帆很有想法，提出的构想或许能改变春晚的框架布局。
以往春晚结束的时候是没有演唱环节的，此前的节目演出完成后，明星艺人就可以坐在观众席欣赏春晚的表演，或者回家陪伴家人一起过年，现在就可以多了一个选项，可以回到台上一起演唱。
仅仅是想到这里，他就无比激动，绝大多数来到春晚舞台的明星艺人肯定愿意二次露脸，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以前，春晚结束的时候，就是主持人串词，宣布晚会结束，若是能换成歌曲，那必定效果非同凡响。
不过……
站在导演的角度上，他又萌生了另外一个问题。
“杨帆老师，你的想法很棒，我真心觉得不错，可是，在我看来，《万疆》这首歌似乎就不适合放在晚会结束的时候演唱了，在选歌方面，你有什么想法吗？”文征询问得还是比较委婉。
“我给春晚写一首歌吧。”杨帆严肃道：“我会将这首歌免费授权给春晚，也仅仅只授权给春晚，这样以后每年春晚都可以用这首歌收尾。”
“额，那个，杨帆老师，我们今年先试试看，明年春晚未必由我负责，我们到时候再说。”文征没有给出正面的答复，并且说话非常严谨，根据春晚的历史，从来没有同一个节目多次登上春晚的先例。
不管杨帆写什么歌，这次春晚可以给机会，明年春晚必定不能上！
文征清楚得很！
但是，现在他不能直接拒绝，怕打击了杨帆的积极性，还需要杨帆去写歌呢！
一时之间，文征在心中默默地给杨帆贴了一个标签，他觉得杨帆是想要每年都上春晚的这种明星，这样的人不少，但需要每年都拿出过硬的作品，而不是同一个作品一直上春晚。
哪有这样的好事！
“没问题。”杨帆也没在意，到时候看效果就知道了，最起码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杨帆老师，我没有催促的意思，但我想要问问你，大概多久可以写好这首歌，彩排的时间非常紧凑了。”文征询问道。
“今晚就能写完。”杨帆说了一句特别硬气的话。
其实，在文征刚刚找到他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还是去春晚唱《万疆》，毕竟这首歌前世他听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正特别适合春晚。
可是，现在问题很残酷，时间档期串不开，也是没有办法。
当文导问起了能不能放在零点钟声之后的时候，杨帆脑中一道精芒闪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前世经典的春晚压轴歌曲——《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是乔羽作词，王酩作曲，李谷一演唱的歌曲，1984年，春晚总导演黄一鹤觉得缺少一首与整台节目相配合的歌曲，于是找到了词作家乔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