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竟有抽人头发和指甲的癖好。 盯着我和黄毛,还想要我俩身上的来补。 说完,便从旁边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放在了桌子上,刀上还有少许干枯的血迹; “馆里没有剪刀,二位就将就一下吧!” 见到这儿,我却眉头是一挑,露出了一丝警惕。 这身上的毛发和指甲,可不是能随便割给人的。 特别是这种懂得阴阳风水术的人。 黄毛见状,张口就要答应,同时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小刀,准备割发。 但被我直接拦住了,同时对着阴阳馆老头开口道: “抱歉老爷子,咱们能换的都在这盒子里。我们身上的,给不了。” 我很坚决的拒绝,黄毛还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对面的老头,却是“呵呵呵”笑了几声,用着很轻松平静的语气道: “小伙子,不用那么紧张。 就是一缕头发,一点点指甲而已。 又不是让你们剃光头,拔指甲。 不妨事,不妨事啊!” 哼,不妨事? 这家伙,真当我什么都不懂? 古有割发代头,断甲折寿一说。 很多风水秘咒,都能利用头发和指甲,夺人气运甚至是性命。 记得小时候还看过一个动画片,一只大老鼠吃了活人指甲,就变成了那个人并顶替了他。 虽然是动画片,但干爹留下的驱邪详解里,的确有过类似的记载。 特别是我这个,从小就被偷走命寿的人,更是不能将自己的头发指甲拱手送人。 这方面,我自幼都比较警惕。 但也有人说,理发店里那么多头发啥的。 却不知道,理发师在老时候也叫剃头匠,拜的叫罗祖。 他们手中的剪刀,也叫做“一刀两断”。 凡是被剃头匠或者剪刀断过的身体发肤,便和主人没了任何关系。 可现在,这老头拿出的不是剪刀,而是一柄染血利刃。 这老头子,可是个学过鲁班书的老木匠,他不可能不懂这些。 现在让我们这么做,必不怀好意。 旁边的黄毛不懂,他只是比我早来殡仪馆两个月。 二个月前,他还在厂里打螺丝泡厂妹。 五行相生相克,他可能都没搞明白,更别说头发、指甲里面的道道。 这会儿见我拒绝,又听阴阳馆老头这么说,便拉了我一把,低声问道: “续哥,不就是几根头发么? 而且我这指甲也长了,正想修指甲。 给他换走这两桃木兵器,我感觉很值啊!” 我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 “你以为,刘叔为什么要用符咒封住那些指甲头发? 这里面道道深得很,听我的,不会有错。” 我这会儿也没时间给黄毛解释。 只能先应付他一句后,再次对着看似漫不经心,但眼角余光却时刻注视着我俩的阴阳馆老头: “大爷,东西已经在这儿了。 如果这买卖做不成,那就抱歉了。 告辞。” 说完,我直接放下手中的桃木剑。 然后让黄毛,也放下手中的木枪。 黄毛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选择相信我。 同时,我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木盒子,准备离开。 这买卖谈不拢,走就是了。 贪,往往会让人泥足深陷,而不能自拔。 特别是干我们这行,要是不谨慎一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 结果不等我触到那盒子,那老头却一手拍在了上面,制止了我的动作。 同时扭过头来,一脸精明的盯着我: “小伙子,有点东西,懂的东西不少吗!” 话音刚落,只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阴冷了一些。 站在屋子里门口的两个木头人,脑袋突然往我们这边,一百八度的转了回来。 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这会才发现,这屋子里的木头人,是刻有五官的。 那双眼,更是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发亮,好像镶嵌了两颗玻璃珠在里面一样…… 黄毛被吓了一跳,“卧槽”了一声,往旁边退了一步。 我心头也是一紧,这阴阳馆莫不是黑店? 这是做不成买卖,要将我两人扣下? 但我还是不卑不亢: “老爷子过奖了。但你这是什么意思?” 阴阳馆老头“嘿嘿嘿”的笑了笑: “没什么意思,老夫只想完成这笔交易。 你们这空手来,又空手回,岂不是白跑一趟。 这样,老夫只要头发,不要指甲如何?” 话音刚落,那两具只转过脑袋的木雕人,“咔咔”几声,这会儿又把身体转了过来。 甚至纷纷往门方向跨了一步,将门堵死。 黄毛已经反应了过来,这摆明了是在威胁咱们。 不交易,就不让我们走。 黄毛有事是真敢上,此时也沉着脸,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桌子上。 看他这架势,恐怕是想学“乌鸦哥”。 一会儿真谈崩了,他就要掀桌子。 这老头能在这陵园里开阴阳馆,做出的木头人能活动,足够说明本事。 但这会儿,我也不怕他。 不提我白姐姐,就咱们殡仪馆的名头,恐怕也不是这老家伙能惹得起的。 而且,刘叔可就在外面。 我的脸色直接沉了下去,用两根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咚咚”两声: “老爷子,咱们只是来做买卖,不是来挑事儿的。 诚意,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这一盒头发和指甲,都是你的。 还有,咱们是从凤凰山殡仪馆过来的,烧尸刘也就在外面。 你真有本事,就别让我们回去。” 我带着冷厉,目光炯炯有神。 真把我当成菜鸟,想靠几句言语威胁,让我们同意他这笔交易? 简直就是在做梦。 阴阳馆老头见我不卑不亢,目光灼灼。 双目与他对视,丝毫不惧,也是微微的眯起了眼。 几秒之后,直接大笑一声: “哈哈哈,好个凤凰山的新人。 是要比上几批新人好点。 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