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姝在餐桌坐下，糖之栩伸手把红豆羹推到她面前。
“爸说铂悦城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让我带你去解解馋。”
刚刚被糖姝拿着的空碗被糖之栩拿来装豆浆了，林姨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屉小笼包，闻言提了嘴:
“闹闹说她今天要去什么啦啦队排练来着，不知道时间上安排得过来吗？”
糖之栩闻言啧了声，怎么就忘记一中最喜欢搞这些没用的东西了。
费时费力还没好处。
“午饭肯定有时间吃——你手怎么回事？”
糖姝皮肤白，此刻那一截手腕有点泛着青紫的肿，虽然昨天已经上过药了，但显然是好不了的。
“怎么弄的？”
有些时候糖姝真的很奇怪，明明马马虎虎的糖之栩偶尔居然也会细心。
糖姝简单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添上一句:已经解决了。
“艹，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糖之栩不自觉又爆了粗口，糖姝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反应过来。
“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去找洛珩礼，我去给他打声招呼。”
似风似火的性格，糖之栩唰地拿起手机就去客厅打电话了，糖姝本来想解释说什么，到底没来得及，就听见客厅爆发的一声:
“tmd，煞笔!”
糖姝:“……”
打字的手一顿，糖姝默默收起了手机。
糖之栩打完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糖姝已经收拾完准备出门了。
“祖宗，我送你。”
***
啦啦队训练在学校体育馆，统共八位女生，由文娱委员冯轻轻统一安排。
糖之栩送糖姝到了之后没有直接离开，刚巧篮球场有人打球，糖之栩社牛属性爆发，成功混入其中。
不一会儿就投进去好几个三分球。他打球很好，糖姝从小就知道。
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奶奶总是带她出去运动，打篮球羽毛球乒乓球长跑等等，糖姝没有一样坚持下来，这个时候奶奶就会拿出糖之栩这个正面教材出来。
她说:“你哥哥打球可厉害了，以后让他教你。”
后来糖之栩真的教她打球，也陪她运动，可是没有人再监督她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过奶奶了。
姜窈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目光追随着球场上的人影，半晌才问糖姝:
“糖糖，你哥哥怎么来了？”
毕业快三年，糖之栩一次也没回来过，至少姜窈在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叮咚，消息进来。
糖姝:【他过来送我。】
姜窈还欲说什么，冯轻轻已经在喊集合了。
啦啦操其实不难，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动作，但胜在青春有活力，因此动作的幅度会稍微大一些。
糖姝不是一个好体力的人，才学了几个动作，连在一起跳就大汗淋漓了。
比糖姝还难的是姜窈，她手脚不协调，手，脚，身体各扭各的，有一种别样的奇怪感。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报啦啦啦队了，呜呜呜……”
姜窈趴在糖姝身上假哭，那叫一个惹人心疼，糖姝也安慰不了她，两个人半斤八两。
其实最难的，是冯轻轻，加入啦啦队的大部分都是因为不想参加体育项目，要么身体素质差一点，要么就是偷懒，真正上心的很少。
“我们再来一遍吧，同学们都配合一点!”
冯轻轻拍了拍手，姜窈瘪瘪嘴，还是不情不愿地过去了。
“今天再学两个动作，跳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可能回家两个字真的具有很大的诱惑吧，包括糖姝在一起的七个人都聚精会神了一些。
糖之栩的篮球已经打了好几场了，余光瞥见啦啦队训练的几个人，目光偶然落在站在最后一排，手脚不协调的姜窈，忍不住勾了勾唇，和记忆里的某个影子重合在了一起，时间很短，思绪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溜走了。
好蠢的丫头。。。
“你怎么在这儿？”
糖之栩伸手接过扔来的冰红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并没有回答问题。
来人也不恼，跟他一起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休息。
“问你个事。”
冰红茶被放在凳子边，糖之栩勾着洛珩礼的脖颈问:
“你说啦啦队到底有没有用？”
一向对这些不怎么在意的洛珩礼笑了:
“分人。”
糖之栩:“什么？”
洛珩礼没看他，目光落在远处最后一排的女孩儿身上，笑了声没说话。
一整个上午过去，冯轻轻教了舞蹈的一大半，好在大家配合都挺好的，今天就这么结束了。
姜窈拉着糖姝准备离开，却被冯轻轻单独叫住。
“你们两个还是要多练练。”
比起上次对糖姝的可以说是嘲讽的语气，这次好了很多。
糖姝和姜窈点点头，只是冯轻轻最后落过来的那个目光让糖姝很不舒服。
像是，她抢了他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等糖姝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冯轻轻已经背上书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