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洛珩礼开始教她说话。
“糖闹闹,你应一声好不好?”
“叫我一声呗,糖闹闹。”
“乖,叫洛——珩——礼。”
“……”
糖姝每次看他一副专心教小孩子说话的表情就想笑,玩归玩,她却也是真的很想说话了。
她也会在晚上自己一个人偷偷练习,张着嘴巴,试图发出单个音节。
但收效甚微,每次都只能是个带着气音的“嗯”或者“啊”,做到和平常人一样说话还是不行。
她的心病在那,自己走不出来,别人帮再多也都只是杯水车薪。
心底的伤不去愈合,又怎么可能谈痊愈呢?
回去的那一天,奶奶固执地送一家人去了航站楼。
站在外面,看着他们几人进去,老人家的眼睛马上就湿了,糖之安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奶奶,闹闹她高考完了就回来看你了。”
老人家不说话,看着航站楼哭了好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她这一生过得顺遂,嫁人生子,事事如愿,回想起来唯一对不住的,就只有自己的小孙女,她最是疼爱她,却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帮不了她。
希望有一个人能帮她的闹闹解开心结,这样她才敢放心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