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文的呼吸粗重,被齐志宸气得不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玉儿没有任何过错,你敢?!”
和离妇的名声已经不好听,如若被夫君休弃,女子的一生就毁了!
不仅进不了娘家门,就连出门都会落得他人的唾弃。
云修文不敢想他引以为傲的女儿若是落得这般境地会如何。
齐志宸突然站起来,高大的身体对身为文官的云修文来说有很大的压迫感。
“岳丈大人看我敢不敢?小婿还有事,先告辞。”
他阴沉着脸对云修文拱了拱手,不顾云修文的怒火转身离开
到了这一步,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为了能够留住云玉,就算是同太师府撕破脸面,他也在所不辞。
从太师府出来之后,看着围在太师府门口看热闹的百姓,齐志宸的心越发烦乱。
云修文也被齐志宸刚才的话气到,再次加大决心让云玉与他和离。
他几乎没有犹豫,转身就往太师府的祠堂走去。
本来今日他叫来云家的族长和众多长辈,正准备商议此事。
正愁着不知如何开口,齐志宸的到来让云修文下定决心,也不再拐弯抹角。
“各位长辈,想必你们也猜到我让你们来这里的用意。”
云家族长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他满头白发,一看就饱读诗书。
听见云修文的话他叹了一口气。
“修文,你的意思老朽都明白。不说上京从无和离妇,就是我太师府,千百年来是礼仪大家,更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影响到我们云家的后代子孙!”
云修文蹙着眉,早已知道商议此事不会这么顺利,他略微沉吟,一脸正色道,“族长大人所说我均明白,修文今日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我的女儿,而是为了云家的后代子孙。”
云家众多长辈闻言,全都面面相觑,互视一眼之后才看着云修文道,“修文你此话何意?”
“近日将军府发生的事,想必各位长辈也有所耳闻。云玉作为我太师府的嫡女,才华名声在上京乃一等一的好,饶是这样,也依然被将军府欺压如斯!今日齐志宸来到我府上,胁迫我如若太师府不言和,就要将云玉休弃!”
“云玉毫无过错,两年来为将军府尽心尽力,作为太师府嫡女还要遭受他们这样的欺辱!如果我们太师府不做任何表示,他人会认为我们太师府好欺负,我们太师府的姑娘以后能不能得到好的对待更加未可知!”
“修文认为,将军府所为已经辱没到我们太师府的名声,不亚于云玉和离!现在我们太师府摆出姿态护族中子孙,虽只是一时名声受损,过后他人也会掂量咱太师府共同一心!”
“现在齐志宸欺上门,我孩儿云玉若真与他和离,也必定不会回到太师府,另寻住处,请各位长辈认真思量此事。”
云修文双手作揖,就连云玉和离之后的住处都考虑周全。
他的话让云家长辈面色微凝,他们互相看着,好半晌没有说话。
云家族长看了看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几人点点头。
“修文,虽然你言之有理,但是此事兹事体大,我们还要回去商酌。如果玉儿自己有办法,我们是二话不说,也不会阻止她回府。今日容我们回去商议,他日再行定夺。”
族长这样说,已经是做出退步,他也不好逼得太过。
到最后只好点点头,打算去信跟云玉说清楚此事......
与此同时,齐志宸正好回到将军府。
他原意还想去一趟沈姝柔那几家铺子看看,想了想他还是不想让人看他的热闹。
本以为回到将军府可以消停一会儿,不曾想他刚走进门,就见到守门小厮急急忙忙走来。
“大爷,二奶奶找了您许久,让您回来去一趟潇湘院。”
齐志宸的脸色一沉,没有问何缘由,大步往潇湘院走去。
同一时间,沈姝柔在潇湘院正发着脾气。
今日掌柜来报,今日的收益大不如前几日,让她大为恼火。
本以为去找齐志宸商议此事,却听到他一大早就出府去了太师府。
沈姝柔想到此事,就很是生气,将身边所见的摆件全都扫落在地。
“那个贱人!既然要和离就早点和离!还在这里蛊惑衡哥哥的心!贱人!”
她愤而将桌上的所有摆件扫落在地,乒铃乓啷掉了一地。
潇湘院的婢女看着这一幕,全都吓得不敢上前,却还是怯怯地劝说着,“二奶奶息怒,若是让大爷来看到您这般,总归不好。”
沈姝柔目露狠光,对着那名婢女直接就是一巴掌。
“他现在去了太师府,还如何见到我这个样子?你这是诚心给我添堵是吧?你是不是也向着那个贱人?!”
婢女痛得直掉泪,大呼冤枉。
齐志宸走进潇湘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的脸色异常难看,内心涌现浓浓的不耐烦。
“你这是作何?!”
沈姝柔没有想到齐志宸这么快回来,马上收回自己双手,脸上阴狠的表情立马变成委屈的模样。
“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