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过闻翎机会的,只要他追出来了,那她也不是不可以留下来,毕竟小说世界里赚钱的门槛比现实世界里的低很多。
可是,没发生的事情她不多做假设。
她只往前走。
?
五年后。
周知没有再关注过国内任何事,连和江宁的联系也少了。
当初她给江宁的爸爸找了医生,虽然她没那么好心,但这回倒也不是为了以后能得到女主的庇护,只是觉得江宁对她那么好,她不应该被那么多的困难折掉翅膀罢了。
原剧情中考到了高考状元的谢封不愿意出国留学,要留在京大,被察觉到不对劲的谢母发现了谢封对江宁的不寻常,可是谢母看不上小门小户出身的江宁,更不能容忍江宁能对谢封产生那么大的影响,她以江宁父亲的病作威胁,迫使江宁最后去了南方的另一所大学。
江宁因为谢封对她产生了情愫而被迫离开,被迫选择了一个她并不了解也不热爱的专业,一个人离开家乡,家里拮据的情况更是让他们一家人的团聚更为艰难,这更导致了后来她的工作越来越艰难,和谢封在后续剧情里一直处于弱势中,任人拿捏。
很滥俗的故事,这样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可故事不该这样的,江宁所遭受的所有苦难绝不是说是为了她未来能被强大男人所喜爱,不是为了成为谁的宝物,她的一切都该是为了自己,为了更好的、独立的、强大的自己。
她需要一个能决定自己人生轨迹的权力,不该被人随意摆布。
最后能成为自己的江宁,才值得她这一路上磨折,而不是为爱情让路,做谁的匍匐者。
在这五年里,周知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五年前听说了她能有出国的机会,得知并不需要支付费用后,一点多余的事情没有问就让她出国了,因为周知有一个还要升初中的弟弟要管,他们说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她。
一个她来这个世界那么久都还没有见过的弟弟。
她一个人在一座城市里生活,而她的父母带着她的弟弟一起在另一座城市生活,周知稍微想想也能知道这对父母多少是有点东西在的。
不过毕竟不怎么关她的事,周知拉下墨镜往靠背一靠,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任时也就是任女士这几年在外逐渐将权力下放,很多东西都交到了她的手上,她一边理论学习一边投入实践,忙得脚不沾地,而任时就在外扩展更广的业务,然后把更多的任务交到她的手上。
周知每天累成狗,自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一个已经许久不见的人,好在在五年后,在外面到处跑业务的任时回来看见已经要累成液体的周知,良心忽然有点发现。
——好像继承人也不是这么使唤的。
思考不过三秒的任时当即决定让她回国探亲。
周知想着自己的任务,也没有推拒,毕竟要捐出去的五百万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限制的,当时她准备随便找个福利院捐了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声音告诉她要捐到指定的福利院里才算完成任务,至于是哪所福利院也一点没有透露出来。
时间就快到了,就算任时不说,她也要回国找找那个福利院到底是哪里。
就算是回去把市里所有的福利院都捐五百万她也要搞定。
就是怪心疼的,毕竟都是她累死累活赚的血汗钱啊!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不能这么霍霍钱。
不过任时这一说,她倒是更乐意多一些,毕竟只有任时给她批假,她才能更好保障自己的工资。
“对了,你要是有空,回去找一个男人过过吧?”
任时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杯花茶啜饮,慢悠悠地对在收拾行李的周知提出建议。
周知头都没有抬:“怎么突然说这个。”
任时:“你好像不喜欢大胆热烈的男人,我都谈了几个了,你这几年一点风声都没有,我想,你还是更适合内敛一点的东方男人,谈一谈柏拉图恋爱。”
周知沉默:额,她好像也不是一个适合柏拉图的人呢。
思考过后,周知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理直气壮地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你看看,我每天时间那么满,哪里有时间去谈。”
任时喝了两口手里的花茶,发觉她是真心不喜欢这种恬淡的味道,道:“借口。”
这样说完之后没有等周知再说话就又问:“你这还有酒吗?”
周知见她已经转移了话题,也懒得和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摇头,接下新的话茬:“有,在酒柜。”
任时往外走去,橘黄的灯将她的背影晕开,周知有些犯困,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女士?女士?”
周知睁开朦胧的眼睛,对上空姐温柔询问的话语,她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