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错的。”
周知嘀嘀咕咕,含糊不清地说。
在伦理上,他算她半个爹呢!
“适才是师傅糊涂了,还请小知不要怜——怪罪师傅……”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周知最后没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含糊其辞的,道歉也是这样懦弱不堪。
怪不得在后来的剧情里能和顾倩倩虐八百个来回呢。
周知退开些,上手推开他对她拱起来的手。
他在颤抖。
她发现了。
但与她无关。
“我知道的,师傅,我不怪您。”
身后的人站起来了,但那道诡异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发誓再也不说话,从此做一个冷漠的人的周知无奈再次开口。
“所以师傅,您能先离开吗?我想休息了。”
“……好。”
凛越这才往外走去。
步调沉缓。
木制的门一关上,那位高高在上的凛越师尊从周知的房里出来了,连尘蹲在门边,看着这位尊贵的师尊大人冷得发白的肤色和殷红的唇瓣,本该有些旖旎的心里却在疑惑为什么师尊大人和那只坏妖都生得那么白。
他又看看自己。
嗯……还真没有他们两个人那么白,但也还不赖!
他目光往院子里的那几个烦人精里一看,心满意足地又点了点头。
嗯!至少比他们白多了!
他乐呵呵地回神,错开出来的凛越准备进房去看看他的师傅怎么样了,还没碰着门呢就被一条不知哪里来的手臂挡住了去路。
他转过头看,正是那个冷得冒冰碴子的凛越师尊。
他也在看着自己,或者说,是打量。
连尘不是很能理解他这是在做什么,于是他理直气壮地问他:“您这是做什么?”
“小知睡了。”
“我知道。”连尘还是要进去。
凛越拧眉,确实是没想到这剑宗里还会有这么不上道的弟子,他都这么说了他居然还要进去。
凛越望着连尘眼巴巴的模样,心底里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抗拒来。
有声音在他的心底里冒出来——
凭什么这个外门弟子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去找他的亲徒弟?
“那是我的弟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显在吃味的话本该是藏在心底里万万不能说出口的,现在却轻易说出了口,实在不应该。
凛越更加不耐了。
可是连尘这个二愣子就是执着得不可思议,关注点也和常人不一样,他听了这句话只是觉得自己能抓住了一个反驳的点,压根没在意这话从凛越嘴里说出来有多不符合他的人设。
“那也是我师傅!”
“……师傅便可以去看她吗?”
连尘瞥了他一眼,趁他愣神的功夫就溜了进去。
“当然可以,我是师傅唯一的徒弟!”
“唯、一?”
凛越慢慢咀嚼这两个字,不过片刻,拨云见日,然后理直气壮地跟着连尘进去了。
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周知坐在床边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师傅”,她M属性大爆发,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慰他尚幼小的心灵。
那个刚刚才离开的师尊就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和哭得要死要活的连尘。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下一秒就走到她身边摸上了她的头?
周知:嗯?
他摸她摸他?
周知惊恐万分:“师尊您这是?”
凛越垂眸瞥她,不动声色:“这是师傅应该做的。”
周知那句质疑的话在触及他落在自己的手掌位置的视线时又咽回去了。
对啊,对于凛越来说,她对连尘能做的他也能做,可是这不一样!
“师傅,男女授受不亲。”
凛越的视线下垂,落在她怀里的连尘上,发出眼神质疑。
他不说话她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是我徒弟不错,但他只是个孩子啊!”
“你也是个孩子啊。”
周知没话可说。
这样看来,他只是纯属觉得她和小连尘一样都只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师傅安慰咯。
周知想通了,可是当他的手心落在她的脑袋上时,周知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