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的话锋陡然一转,白如镜乃是鲁长老的亲信,一听这话,拿在嘴边的茶杯顿时放在了桌上。
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小凡,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莫凡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笑道:“晚辈也是为了白伯着想么,白伯兢兢业业,德高望重,如果有机会,能成为点苍外门的长老,岂不是美事一桩?”
白如镜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直到此刻,他才隐隐察觉到,今天莫凡找他来,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够了,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鲁长老待你可是仁至义尽,你怎可生出这种想法来。”
莫凡冷笑一声道:“仁至义尽,好一个仁至义尽。白伯,你可听说过天手封穴之法?”
白如镜的神色一变再变,此刻的他双眉紧锁,双目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莫凡:“天,天手封穴,什么意思,老夫没听说过。”
“哎,听说这种法门,可以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修为暴涨。”
白如镜眼珠在眼眶内转了转:“是么,如果真有这种法门,那也是邪魔之道,你怎会提及。”
“白伯别急么,说的远了,咱们还是谈谈刚才的话题吧。如果白伯有意将鲁长老取而代之的话,晚辈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白如镜忍无可忍,顿时站了起来,怒视莫凡:“莫凡,你挑唆我和鲁长老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何用意?”
事到如今,莫凡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白伯,那鲁长老看似待我不错,暗地里却一直在算计我,企图用天手封穴之法,助那邱峰增强实力,好在我参加论道大会的时候将我诛杀,此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白如镜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团。
“你,你竟然知道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我盘算着,此事都是那鲁长老一手操办,白伯即便知道,当然也不敢得罪鲁长老,所以晚辈是不怪白伯的。”
白如镜双眼一直在打量着莫凡,他似乎有些摸不透,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是这话,黑的白的全都被莫凡给说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心里清楚,此事他不仅知道,当然也一直在参与,他的责任就是负责盯住莫凡,确保莫凡可以在论道大会的时候出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的很清楚了啊,既然他想让我死,我那总不能等死吧,白伯既然是鲁长老身边的亲信,相信有白伯帮忙,除掉鲁长老并非难事,到时候,白伯也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外门长老,在这点苍外门就是一人独大,何乐而不为。”
白如镜沉思了片刻,忽然间冷笑道:“看来,你今天请我来喝茶,是有所准备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老夫也就不必再装下去,我只想问你,倘若我要是不答应呢。”
咔嚓!
一声脆响,莫凡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
“恐怕,由不得白伯了,方才这壶樱蕊茶中,已经被我下了独门奇毒,白伯一共喝了五杯,这个剂量,即便是元婴期修者也抵不住。”
“什么,你,你竟敢给老夫下毒?”白如镜瞬间脸色苍白。
“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我还要奉劝你一句,既然我会用这种毒,就说明此毒难解,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此毒慢性发作,不会立即要你的命,但倘若到了一定时间,毒发之时没有我的解药,那将犹如万蚁噬骨,最后肠穿肚烂而亡。”
白如镜竭尽全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起今日进到屋内的一幕一幕。
当时看起来没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哑然就是一个圈套。
那一杯樱蕊茶摆在面前,起初他是心存戒备的,可是后来,莫凡表现出要求他办事,并且愿意参加论道大会的意思,这让他放松了一些警惕,因为他的责任就是确保莫凡参加即可。
后来,莫凡又说了一堆奉承恭维的话。
将他心中的防备一层一层的剥掉,而最后的那一袋功德币,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加之莫凡跟他说了很多,说的口若悬河,口干舌燥,莫凡在那里不停的喝茶,他便彻底放松了警惕。
现在回想起来,白如镜快要悔青了肠子。
“怎么,不信,那你可以用力按一下你周身大穴,如果感觉到剧痛,就说明我的毒已经浸入了你的血脉。”
白如镜急忙按了按自己周身几处大穴,果然传来阵阵剧痛。
“姓莫的,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老夫现在就要你的命。”白如镜疯了般的指了指莫凡,吼道。
莫凡用手扫了扫桌子上的茶杯碎片,不慌不忙的道:“你认为我会给你么,而且我告诉你,我也没有解药,这种解药,需要临时配制,所以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只是我这条命不值钱,如果连累了白伯跟我同死,我这心里还挺不舒服的。”
“你……,姓莫的,你真够狠的,小小年纪,我倒是小看了你。”
猛然间,莫凡站了起来,神色骤变,一张脸充满了肃杀之气,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势也陡然增强了数倍,使得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