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剑眉轻挑:“哦?什么麻烦?”
“这个……我也不清楚,方才沈卓然匆匆赶来,只丢下这一句给我,又转身离去了,看样子略有些焦急。”
莫凡皱眉道:“看来,师父和树良的确是碰上了麻烦,否则的话,凭借沈卓然和南宫硕在蜀山的身份,寻常的事都应该可以轻松解决。”
金鳞淡淡一笑道:“小凡,其实什么样的麻烦,你应该心里有数。”
“哎,不在预料之外。”
“嗯,那你打算怎么办?”
莫凡索性也笑了笑:“还能怎么办,说到底师父和树良都是为了我,走吧,去看看。”
……
莫凡和金鳞的道场位于剑宗山峰的中上部,单就整座山峰而言,越往上的位置,灵力越是充盈,莫凡的道场乃是紫川真人为其安排的,其位置仅仅比蜀山剑宗的几位长老差一些,比那些亲传弟子都要好很多。
他们沿着通山石阶一路向下,待得到了山腰处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一处略显开阔的空地上,好家伙,围了不少的人。
“这么多人。”金鳞打眼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
莫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一下真是热闹了。”
一眼看去,起码有数百人围在空地上,从穿着上不难看出,这些人之中大部分都是天下正道寄身在蜀山的道者,形形色色,款式不一。
也有一小部分是蜀山剑宗的门人弟子。
莫凡将目光投向人群的最中央。
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古云飞,此刻的黄树良,躲在古云飞的身后,脸色颇有些惊恐,似乎是被眼下的境况吓到了。
古云飞右手里抓着大号酒葫芦,腆着个肚子,左手掐在腰间,脸色微红,一头乱糟糟的花白头发,眯缝着眼,似乎正在跟眼前的几个老者辩驳着什么。
“古疯子,今天你必须得给老夫一个说法。”
“我,我给你什么说法。”
“哼,你自己看看,这几日你无端到处找人喝酒闲谈,甚至无端生事,然后便不了了之,待你走后,几乎每一个与你接近过的人都丢了乾坤袋,此事难道与你无关?”
另一个虬髯老者狠声道:“没错,古疯子,你好歹也是点苍宗的得道之人,虽说放荡不羁,性情乖张,倒也无妨,毕竟事不关他人,老夫甚至颇为欣赏你的这种性情,可这盗取之事,却难免卑鄙可耻了吧?”
又一老者看向黄树良:“小子,这几日你一直伴在古云飞身边,恐怕此事,你也难逃干系吧,赶紧出来说个清楚,否则今日,那古云飞仗着修为高深,你恐怕难以自保吧。”
“看这小子贼眉鼠眼就不是个好东西,行窃之事,他肯定有份,起码是个帮凶。”
“对,那天他距离我最近,然后我就发现乾坤袋丢了。”
“我也是。”
几位老者说完,众人纷纷开口,喧声大作,纷乱不已。
黄树良吓得急忙往古云飞身边贴了贴。
古云飞斜睨了眼黄树良:“嘿,瞧瞧你小子的德行,本事不小,胆子却形如米粒,你师父那也是天下一奇人,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岂不寒心?”
黄树良翻了个白眼:“我师父要是知道,能打死我。”
“别废话,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就行了,就是不认,他们拿你没办法,你小子可别被吓破了胆,胡说八道。”
南宫硕和沈卓然也处于人群中心,可他们显然有些左右为难。
这些道者中大部分都并非是蜀山中人,而且论辈分的话都是长者,南宫硕和沈卓然虽然是蜀山骄子却也插不上言语。
古云飞同时面对上百人愤恨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
他悠哉悠哉的喝了口酒,而后擦了擦嘴角。
“喂……几位老伙计,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乾坤袋了?”
“还有你,白云子,正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嘛,亏得老夫惦念着你,找你喝上两杯,你怎么还诬赖上老夫了。”
“反正我古云飞没偷,谁知道你们怎么丢的?总不能因为见过我老人家,就冤枉我吧。我古云飞可以对天盟誓,绝对不是我偷的。我要是偷了你们的乾坤袋,那就……让我以后都没有酒喝。”
黄树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古云飞的确没偷,都是他动的手,他真怕古云飞一发狠,弄出个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什么的,凡人敬畏神灵,修者更是一样,对誓言颇为看重。
听了没有酒喝四个字,黄树良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落。
对古云飞来说,没有酒喝,可是要比什么天打雷劈更加严重。
一众修者被古云飞搞的面面相觑。
“这,这老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啊。”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若非此地乃是蜀山,老夫非得跟这老家伙斗上一斗不可。”
“听说这古云飞的修为不久前已经踏入到了大乘境界,又是个剑修,一身剑道造诣不凡,真要打的话恐怕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古云飞说罢,大袖一挥。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在人家蜀山的地盘上,聚众生事成何体统,咱们都是道门中人,怎么能如此无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