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莫凡此言,邓太一并不感到惊奇,他与慕容鸢对视了一眼,慕容鸢淡淡一笑,显然这已经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了。
第一场已经败了,莫凡自然要求必胜,否则第三场也就毫无意义。
以葛天雄的实力,邓太一盘算,不论是炙炎真人还是慕容鸢,胜算都不会很大。
在这种情况下,只怕势必要舍掉一场,以求在最后一场中决胜。
那么派出去的人,当然是实力比较弱的。
实际上炙炎真人和慕容鸢的修为相差不多,都是渡劫境前期,但在邓太一眼中,炙炎真人的脾气急躁,虽说实力不弱,却不如慕容鸢沉稳机智。
在有些时候,心性,智慧乃至是经验和应变能力,都是综合实力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邓太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让炙炎真人来打这一场。
但有了之前的事,要让炙炎真人出手,并且心甘情愿,就要用些手段,于是,邓太一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慕容鸢。
慕容鸢心明眼亮,顿时有了打算。
慕容鸢面带笑意的对邓太一道:“太一道兄,葛天雄乃是大魔巨恶,一身魔功登峰造极,实可谓强悍无比。而且这一场事关成败,尤为关键,倘若我们还能再胜,那这最后一场也就不需要了。”
说话间,慕容鸢偷瞄了炙炎真人一眼,继续说:“本座此来,就是为除魔卫道,能有机会为天下正道出力,即便凶险也在所不惜,还请太一道兄允准本座代天下正道一战。”
炙炎真人一双红眉紧锁。
慕容鸢的一番话,透露了很多重要的信息,这些话,实际上都是给他听的。
葛天雄的身份,乃是出了名的魔头,若是能将他击败甚至斩杀,必定是大功一件,从此道名传千里,万古流芳……
既然如此凶险,慕容鸢却主动请战,使得数千道者都被她的勇气和扞卫正道的决心所折服。
而且这一场极有可能就是最后的一战,邓太一已经出手并且获胜,倘若这一场让慕容鸢抢了去,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了,肯定会落人话柄,遭人耻笑的。
这一场,决不能让慕容鸢给抢了去。
不论胜败如何,只要被慕容鸢给抢了去,数千道者口中就会说,他炙炎真人惧怕葛天雄,照比慕容鸢终究是低了一个层次,甚至是贪生怕死,只会做口中文章,不敢真的与魔道一战。
葛天雄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邓太一有意的沉默了一会,就是在给炙炎真人思考的时间,大约七八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邓太一感觉差不多了。
他对着慕容鸢缓缓点头,赞许的道:“嗯,难得慕容宫主除魔卫道之心如此坚定,明知凶险,也敢为本道挺身而出,实在是我道楷模,老夫钦佩之至啊,也罢,这第二场……”
邓太一的话,同样是给炙炎真人听的。
话音未落,炙炎真人急忙上前:“且慢。”
邓太一故作困惑,转首看向炙炎真人:“炙炎道兄,喝止老夫所为何故?”
邓太一沉着脸,轻扫了慕容鸢一眼,而后坚决的道:“这一场,就由老夫来会一会那葛天雄。”
邓太一不由得皱了皱眉:“炙炎道兄,那葛天雄可是成名千年的老魔头,修为已然达到渡劫境中期,而且心狠手辣,你若出战,倘若不敌,难保不会负伤甚至道灭。”
炙炎真人微微昂首,有意加大了声音:“那又如何,为我道犯险,老夫何惧之有。况且那葛天雄现如今未必能发挥出多强的实力,老夫非但不惧,还要当着众道友的面,今日就斩杀了这个巨魔大恶,为我道除害。”
慕容鸢顿时紧锁双眉,面带不悦之色,她看向炙炎真人:“炙炎道兄,你这是何意?平日里你处处与本座作对也就罢了,今时今日,事关重大,还请以大局为重。”
炙炎真人瞪眼看向慕容鸢:“慕容宫主此言差矣,并非老夫与你作对,老夫也当然知道事关重大,岂能在这个时候与你置气?”
“那你为何要与本座争此一战?”
炙炎真人忽然间笑了笑:“方才慕容宫主不是说了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你我之间比较弱的,来战葛天雄,如此一来,才可在最后一战中稳操胜券。哎,老夫的实力虽未必在你之下,不过么……此等犯险之事,岂能让你一介女流承担,所以老夫甘愿为我道一战,这决胜之局就全仰仗慕容宫主了。”
慕容鸢的脸色越发难看:“你……炙炎真人,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何不主动请战,偏要等本座开口之后。”
“嗨,慕容宫主息怒,老夫并非不想,而是没你快而已。”
“不可,此事本座绝难退让。”
炙炎真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哼,让与不让,恐怕并非你做得了主。”
说罢,炙炎真人看向邓太一:“太一道兄,此战,老夫必往。”
“太一道兄,这炙炎真人是明摆着与我置气。此事并非儿戏啊。”
邓太一故作满面为难,他看了看炙炎真人,又看了看慕容鸢。
“哎,二位皆是为我道甘愿犯险,老夫万分敬佩,不过……这本是一桩好事,二位何必要让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