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薨逝后,追封定亲王,风光厚葬。
弘历为此自责消沉了一段时间,但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头,他发现自己彻底不举了。
起初他在年轻的小嫔妃身上测试,小美人都脱得一丝不挂,春光乍现,身体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新进宫、模样娇媚的汪常在战战兢兢,失望的表情一时没有掩饰好,被愠怒难堪的弘历当即贬为官女子,狼狈地轰了出去。
故此,历史上母以女贵、生了最得宠的固伦和孝公主的惇妃汪氏彻底没了指望。
弘历情绪开始暴躁起来,摔了不少青花瓷,眼底露出几分阴鸷和绝望,心底恨恨然,都是冷宫里的那两个贱人害他如此!
冷宫,寒香见已经于半年前自绝了。
青樱依然活着,虽然她没了求生的念头,心已经追随爱人离去,但她和凌云彻的孩子还在后宫。
听说永璂被寿康宫的太嫔抚养,日子过得低调,但也安稳,青樱稍微松了口气,亲手给弘历戴了一顶绿帽子,她的心既一阵畅快又忐忑。
忽然,有面生的老嬷嬷进来,恶狠狠喊了一声“庶人乌拉那拉氏”,青樱宛若没了灵魂的人形木偶,被对方动作生硬地拉扯了过去。
“启禀皇上,庶人乌拉那拉氏带到。”
老嬷嬷恭恭敬敬地朝弘历躬身说道,颇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青樱被明媚的光线刺激地眯了眯眼睛,诧异地看着眼前一片熟悉的明黄色。
龙袍着身的弘历端坐于上,满面寒霜地盯着她,那寒光凛冽的眼神好似一把把钢刀般,似乎要把她捅个透心凉。
“皇上怎么来了?”
青樱不请安,亦不不下跪,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皇帝果然不中用了,看看他那副憋屈难受却又无法发泄的煎熬模样,她不由乐不可支,就算是美若天仙的皇后娘娘脱光了衣服,弘历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呢。
活该,真是活该啊!
思及此处,青樱不觉痛快地大笑起来。
“进忠,打烂她的嘴!”
弘历阴沉着一张脸,脑门上的青筋根根暴跳起来,他压抑已久的怒气,必须在这个贱人身上彻底发泄出来。
一下,两下,三下…
但听“啪啪啪”的掌嘴声不绝于耳,响亮又狠厉地回荡在空间狭隘的小屋子里,青樱的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唇角的血渍流淌下来,但依然抬着下巴,神色倔强而傲然,一点儿没有求饶认输的怯意。
弘历离开时,青樱的脸已经不能看了。
但她不在乎,看着对方痛苦难受,无法宣泄,那种感觉不要太爽了,何况青樱心里还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为了孩子,为了弘历永远的耻辱,她会把这个秘密暗藏心底,带进棺材里去。
皇帝日复一日的不举,如花佳丽只能欣赏不能品尝,他的脾气变得阴晴不定,太医们隔两天就要进行紧急会诊,讨论来讨论去,亦是束手无策,年老不堪重压的太医纷纷请辞告老还乡。
后妃们伺候起来更加小心翼翼,个个都精修表演艺术,面部表情不得有半分出格。
与其伺候皇上,大家都愿意侍奉皇后。
皇后娘娘人美心善,温柔大方,赏赐不断,可比喜怒无常的皇帝好太多。
每个夜晚,弘历都会抱着香气盈然的琳琅,深深地叹息,温香软玉在怀,啥也干不了。
好在每次在翊坤宫,他的睡眠质量好得出奇,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安然入睡,睡好了,精神好了,坏脾气亦能稍微得以控制。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随着宫里阿哥年岁的增长,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纷纷出宫建府,统一封了贝子的爵位,开始议亲娶福晋。
永璋性格敦厚,头脑简单,弘历虽然对其不太喜欢,但看在纯贵妃多年小心勤恳的面子上,便把和硕淑慎公主之女博尔济吉特氏指给他嫡福晋。
永珹因生母金玉妍的牵累,自小被太妃养育,虽然勤奋好学,却始终不得弘历的欢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之女吴扎库氏指婚成了他的嫡福晋,四阿哥为此很失望。
比起前头两个哥哥,永琪的待遇稍微好一点儿,因着他在学业和骑射方面的聪明劲儿,还有昔年告发豫妃给弘历吃凉药的功劳,弘历把他分派到礼部办差,把乌雅海望的嫡次女许配给他做嫡福晋。
琳琅作为中宫,要接连操持三个阿哥的婚事,觉得有点累,吩咐关系比较近的纯贵妃、婉妃和庆妃给她搭把手。
纯贵妃和婉妃最为高兴,儿子的婚事她们能够插手,还能得皇后的恩准,给他们挑选侧福晋和格格,笑得合不拢嘴,保证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只是念及弘历日渐变差的身子骨,婉妃忍不住心疼叹息,差点落下泪来,“皇上这些年药汤不断,病体总是祛不了根儿,可怎么是好,希望永琪他们的喜事能够冲冲。”
相比陈婉茵还对弘历留有最初的温情和爱慕,纯贵妃和庆妃看得比较开,人都有生老病死的,皇上的身体前些年遭了那样的重创,能熬到阿哥们纷纷长大成人,成亲生子,也算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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