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呵斥了小燕子他们一顿,好言好语地把太后哄走了,金锁的小命最终保了下来,但淑芳斋的氛围压抑的厉害。
紫薇伏在尔康的胸前嚎啕大哭,后怕不已,除了惊惧害怕,还有对杖毙死去的人无限的悲悯同情,老佛爷太可怕了,她居然血洗了淑芳斋!
小燕子肿着脸,委屈地想哭,气鼓鼓地冲上来捶了一下永琪的胸口,对着他又哭又闹,满是责备:“你为什么现在再回来,如果皇阿玛早一点能到,小邓子小卓子他们就不会死了!”
永琪表示不想背这个锅,他抱着小燕子温言安慰,如实说道:“我和尔康已经很急了,先跑去乾清宫找皇上,得知不在,后来又去了昭贵妃的承乾宫,但一时半会进不去,你也知道,咱们和贵妃娘娘的关系不算好,贵妃的面儿不是想见就能见的,等皇上从内殿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小燕子呜咽着,一阵咬牙切齿。
“昭贵妃,她肯定是故意的!”
正在哄孩子唱歌睡觉的琳琅打了个喷嚏,感觉有谁在背后骂她,有点莫名其妙。
金锁的伤势有点重,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月才能下床,紫薇稍微安了心,没事就好。
但在会宾客盼星星盼月亮的蒙丹却发了疯,整日的借酒发愁,开始怀疑小燕子之前的承诺是敷衍了事,不然这么长时间,他们一点儿音信儿都没有。
最后的一封信还是两个月带来的,含香在信里告诉他,不要来找她,他们有缘无份,彼此不要再纠缠,免得痛苦,蒙丹悲伤极了,他怎么可能放弃心爱的女人呢?
蒙丹不愿意放弃,他那么爱含香,为了她,变卖了所有的身家,带着跟随他的心腹亲信一路追到北京,损失惨重,现在说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死了,不然他一定要把含香救出来,带她远走高飞。
柳青柳红起初很同情蒙丹的遭遇,但日子久了,蒙丹表现的越来越颓废,除了喝酒买醉,也不干正经事。
有时候喝醉了,蒙丹还会和邻桌的客人争吵打架,打碎杯盏盘子、桌椅板凳充其量还是小事,但因为他的名声,会宾楼的生意惨淡了不少,损失了不少的收益。
但他们都是江湖中人,重情重义,虽然看不惯蒙丹的作派,但也没打发他走。
转眼两月过去,季节辗转到了秋末,因为太后的身体因为换季,有点不舒服,用了太医的药也不见有所好转,乾隆打算请了萨满来做法。
恢复了精神气的小燕子开始惦记起师傅蒙丹,暗搓搓计划着把蒙丹偷偷托运进宫。
“小燕子你疯了吗?这很危险,一旦事发,会死很多人的!”
永琪第一个反对,把情敌偷运进宫和自己的侧福晋私会,他相当排斥,而且风险极大。
“永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答应过我的,会帮助蒙丹和含香,难不成你被含香的美丽吸引住了,你变心了,你现在舍不得放她走了?还是说,你已经彻底爱上了含香!”
小燕子冲着永琪大喊大叫,眼睛都变得猩红可怖,醋意十足,紧紧盯着永琪。
永琪到底心虚气短,不想和小燕子吵架,只能妥协地安慰:“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的心里只有你,天地可鉴,你不信,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我之所以反对,是因为担心你和紫薇出事,上次的惩罚还不够吗?”
想到上次的灾难,小燕子依然心有余悸,面色变得惨白。
虽然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没了,内务府又拨了新的宫女太监过来伺候她和紫薇,但他们的死,尤其是临死前的眼神,已经是小燕子心里不可磨灭的阴影。
“是啊,五阿哥说得没错,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马虎不得,正好宫里要请萨满进来给老佛爷祈福,咱们可以暗中操作一般,把蒙丹带进宫和含香见一面,免得蒙丹整日的发疯,柳青柳红他们都开始抱怨了。”
尔康开口缓和了气氛,紫薇立即问:“真的安全吗?我现在有点害怕。”
自从老佛爷下令清洗了一遍淑芳斋,金锁到现在还神情忧郁,仍然没有从濒死的恐惧之中走出来。
紫薇很后悔,不该总是出宫见蒙丹,更不应该多管闲事,但现在小燕子已经揽下这件事,她也很难说拒绝、放弃。
尔康柔声安慰:“没事的,紫薇,我会安排周全的,一切有我。”
紫薇方才舒缓了表情,听他说起计划的具体操作,永琪皱着眉头,有心拒绝。
但小燕子一个劲儿的赞成,他只能闭嘴不言,忍着心里的憋屈感。
两日后,萨满们按时进宫,慈宁宫那边已经按时做起了法事,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尔康带着另一个萨满换了小太监的衣服,径自去了景阳宫。
小燕子早已在景阳宫等候多时,听到尔康提前给的暗号,跑去了含香住的侧殿,兴奋地告诉含香。
“含香,你的蒙丹来了,你快出去见见他吧!他对你日夜思念,痴情不改,我和紫薇感动的稀里哗啦,你们的爱情太伟大了!”
含香听了她的话,有一瞬间的怔愣,吃惊地看着小燕子的笑脸,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蹙起了眉毛,犹豫着摇头,对小燕子的好意,表示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