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这东西,三人成虎,假的也能说成真的,任如意不禁黑了脸,胸口隐隐有怒气上涌。
到底是哪个混蛋传出的香艳谣言,一通胡编乱造,实在有辱琳琅清誉。
“一派胡言,琳琅美人怎么可能…”
除了任如意格外不忿,第二激动的无疑是于十三,恨不得现在削了造谣者的嘴,简直胡说八道!
他看向身材好似豆芽菜似的杨盈,忍不住腹诽,有些人天生眼瞎,这也能造谣?
琳琅和杨盈看起来也不般配啊,想到琳琅美人的绯闻对象是杨盈,而不是自己,心里一阵郁闷加恼火。
“宁远舟,是不是你的人?!”
任如意当即站起身,斜睨宁远舟,语气颇为不快,如此有污公主的清白名誉,宁远舟必须给个交代,不然她可能要大开杀戒!
“如意,你先别生气,绝对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员,外头的侍卫就算揣测,估计也没有胆子造谣,依我看…应该是陵州刺史派来使唤的那些人,没有眼色,闲得无聊,我让他们闭嘴!”
宁远舟忙不迭澄清解释,眼瞅任如意护犊心切,怒意迭生,干脆起身就往外走了出去,“你们放心,我现在就去解决这事!”
他的求生欲不要太强,表情语气,温和的好似要滴水,任如意的脸色微霁,跟着宁远舟身后出去,必要时刻,她会给予震慑。
当事人之一的杨盈还没有回过神来,表情丰富变幻,虽然远舟哥哥已经替她将刺史送来的美婢退了回去,并给予严厉斥责,表示殿下绝非贪花之人。
但想到外头的传言,杨盈哭笑不得,她和琳琅姐的纯洁关系,竟然被臆想成活色生香的风月画面。
好笑之余,杨盈的耳根子不自觉红了起来,绞着指头,对此感到很抱歉,“琳琅姐,都是我不好,不该拉着你在我屋里睡觉,这下子,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的女儿身暂时不能暴露,但外面的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儿,多多少少会损伤琳琅姐的清誉。
“琳琅姐,我对不起你…”
杨盈内疚地看着琳琅,眼泪汪汪。
“好了,多大点事,子虚乌有的谣言而已,也值得你流眼泪,表姐平日怎么教你的?快改改你爱哭的毛病。”
“何况我也不在乎,如果外头的人因此误会我们俩的关系,其实也能更好地掩饰你女子的身份,风流王爷,一夜宠姬,多么完美的剧本啊。”
琳琅不以为意饮了一口茶,所谓清誉名声,如果你在乎,那就无比重要,如果你根本不理会,谣言再汹涌,也无法动摇心智。
“琳琅,你真的不在乎吗?”
元禄想到不知内情者的胡侃,昨夜礼王与绝色美人一夜风流,心里燥热,俊脸不觉发红,这些言语光听着就令人想入非非。
“何必在乎,我们下午就要出发了,想这些做什么,流言蜚语过阵子就会被新的事物代替,若太计较,反而落了旁人口实。”
琳琅不以为然,这点芝麻小事在意什么,杨盈又不是男人,她又没有真吃亏。
钱昭不动声色瞅了一眼不拘小节,言语潇洒的琳琅,暗自佩服,这种谣言若是落在一般女子的身上,估计都要委屈地掉眼泪。
这世间的女子大多重视清誉,若是没有好名声,将来嫁人都十分困难,但崔姑娘这样的绝色佳人,拥有高深的功夫和医术,将来似乎也不用考虑好不好嫁人的烦恼。
“虽然是这么说,到底对琳琅姐的清白有损,将来谈婚论嫁,如果有拎不清或碎嘴的人将此事拿出来混淆视听就不太好了。”
杨盈郁闷叹气,声音里满是忧虑,小小的年纪,小小的脑瓜,考虑的事情还蛮长远的。
“愁什么,我是绝对不会计较这些。”
于十三潇洒自若撩了撩头发,凹了造型,含情脉脉地瞥了眼琳琅,准备传达情意,奈何琳琅根本没有看他,造型白凹了。
他一甩袍袖,丝毫不觉尴尬,大摇大摆凑到琳琅身前,满脸真挚和承诺,一本正经道,“如果琳琅美人愿意,于某在此发誓,安国之行后愿以八台大轿迎娶你,你不用担心清誉受损的事了,美人意下如何?天地可鉴,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
琳琅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不如何!”
她将来绝对不会是嫁,而是迎娶。
话音未落,琳琅掌风顿起,将开屏的花孔雀一阵风送到客栈之外,跌的毫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