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寒回去半个时辰之后就醒了,他看着熟悉的屋子,晓得自己还活着。
他当时被毒蛇咬了一口,他拿着木剑就想打死那条咬他的毒蛇。吓得那条蛇四处逃窜,没多大一会儿,他就晕过去,啥都不晓得了。
迷糊中,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呢喃着,接着有人往他的嘴里喂东西,可他就是睁不开眼睛。
裴亦寒正想得入神,裴士元夫妇走了进来。
陈美莲看着死里逃生的小主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高兴地问道:“寒儿,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饿了吧?”
“娘,我已经没事了,我还以为今儿个要命丧蛇口了呢!”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寒儿以后可不许乱说,晓得了吗?”陈美莲心疼地说道。
“晓得了,娘!”裴亦寒觉得心里暖暖的。
“是咱家最东面的老陆家——你是被他家大郎和他父亲发现的。所幸他家有解蛇毒的药丸,也是你命好,碰见了他们父子。你还记得是被啥蛇咬的吗?”
“眼镜蛇!那该死的东西是在我背后袭击的我,我拿木剑把它打跑之后,就啥都不晓得了。”
“看来是主子和夫人的在天之灵,才保佑寒儿化险为夷的!”裴士元感慨道。
“寒儿,饿了吧?娘去给你盛一碗粥去。”
稍许,陈美莲就端了一碗浓稠的白米粥走了进来。
裴士元让他靠在枕头上,接过碗就要喂他。
“爹,我自己来。”
裴士元把碗递给他:“寒儿,你小腿上的伤口,你陆大娘都给你处理好了,已无大碍,你就安心休养吧。”
“孩儿晓得了。”
裴亦寒很快就把一碗粥喝完了。
裴士元接过碗递给妻子,又接过她手里的茶杯递给裴亦寒。
裴亦寒吃好喝好,倦意上来了,就想睡觉。
“寒儿,这儿还有一颗解毒丸,你吃下去巩固一下。”裴士元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他。暗道:也不晓得陆大嫂是用啥药材配制的。他研究了半天,也没嗅出里面的药材都有啥。
“爹不是说我的蛇毒已经解了吗?既然解了,就别浪费了,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寒儿,我觉得你还是把这解毒丸吃下去吧,这样我才能彻底放心!”
“听你爹的,吃了吧!要不你爹该睡不着觉了。”陈美莲也劝道。
望着他们一脸关心的眼神,他不好再拒绝,只得说:“儿子听爹娘的,等我消消食,就服下去。”
“那好,你可别忘了!”说着,陈美莲把小瓷瓶递给他,又倒了一杯凉开水,放在了他床头的一个小桌子上。
望着他们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他安心地闭上了双眸……
第二天清晨,陆明成和陆东早早起床,把要卖的东西都装到了马车上。
三人吃过朝食,陆东便驾着马车从小路出了村子,往镇上驶去……
一路无话,进了黄龙镇直接去了佳美斋。
这个时辰,佳美斋还没有营业。
店里的一个伙计正在打扫卫生,看陆庄氏夫妇进来了,便走过来热情地说道:“大叔,大婶,我去给你们找掌柜的,你们请稍等。”
“去吧,不着急。”
很快田掌柜就过来了。
大家寒暄几句,便一起来到了外面。
为了能把货物全部拉来,父子俩把车箱都抬了下去。
陆东礼貌地给田掌柜问了声好,就把口袋解开,让他验货。
田掌柜看着袋子里的货物,是真心地不错,晓得陆家是绝对不会拿次品唬弄他的。
“陆兄,陆大嫂,咱们把马车赶到后院吧。”
“大郎,咱们跟田掌柜上后院去。”
“好嘞,爹!”
四人进了后院,田掌柜吩咐人过来称重。大家忙活了半个时辰才把货物全部称好。
竹笋干是四百二十斤,每斤是二百文,一共是八十四两纹银;竹荪干是三百八十八斤,每斤五两纹银,一共是一千九百四十两;归原鲜调料是十坛,每坛是二百文,一共是二两纹银。共计是两千零二十六两纹银。
田掌柜付完货款问道:“不晓得这两种干品你们还有吗?”
“田掌柜,竹笋干我家没有了。要是贵食肆想收,我可以告诉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上你这儿卖;竹荪干只有我家有。你也晓得,蘑菇品种众多,毒蘑菇也不少,要是混进来一个有毒的,都有可能出大事,所以我不打算教别人。我想田掌柜你懂的!”陆庄氏直言道。
“明白,明白!陆大嫂,要是有竹荪干可别忘了我们食肆。”
“咱们两家合作的这么愉快,那是必须的!”
“陆大嫂,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怎样区别竹笋干的好坏?”
“请教不敢当。很简单,你先检查一下竹笋干的上面有无霉点,要是没有,你就按照我家竹笋干的颜色来。另外,你存放的时候,可以放在阴凉通风处,省得发霉。”
“明白了,谢谢陆大嫂!……”
三人从佳美斋出来,便去刘士民开的药铺把需要补充的药材买完,然后又去了赵氏瓷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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