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我发现咱们家这几个小的现在个个长得白白胖胖,粉雕玉琢的,实在招人稀罕,再一想几个月前,特别是六郎,瘦得小脸都没几两肉了,让人看着直心痛。”刘芳说道。
“芳芳,这不都是咱婆婆的功劳啊!要不是她老人家有赚钱的本事,咱们家哪里会有如今的好日子!”杨盼盼感叹地说道。
“这要是以前,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顿顿吃肉?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一想起昨晚吃的饭菜,我就直流口水,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多好吃的美味佳肴呢!”刘芳感叹道。
“这还不是咱婆婆心灵手巧!……”杨盼盼好话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往外蹦。
陆庄氏不动声色地听着姐妹俩唱戏,如果是前世,她早就被这对表姐妹给哄得心花怒放了。心境不同了,无论姐俩说的多好听,她的心也没啥感觉了。
“娘,你说你有这么好的厨艺,要是去县里开个小馆子,那银子不得像长了翅膀往咱们荷包里飞呀!”
“我以前咋没发现三郎家的这么能逗趣呢,还银子像长了翅膀往咱们荷包里飞!就我这两把刷子,还是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娘,你也太谦虚了,就娘炒菜的滋味,都比大馆子里的菜好吃多了!要是娘开个馆子,肯定能赚钱。”
“行了,不是娘妄自菲薄,就我炒的那些菜,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咱们还是消停点吧。”
姐妹俩虽说不明白啥叫妄自菲薄,但没咋影响她们的理解能力。
“娘,不试试咋能晓得行不行,万一行呢,咱们不都能宽裕宽裕,省的一到秋天,爹和大哥赚不到银钱,直上火。”
“三郎家的,吃食买卖,咱们还是别碰了,事太多。”
“能有啥事?咱们一不偷,二不抢,凭本事吃饭。”
“三郎家的,我告诉你,咱们没啥背景,要是同行之间公平竞争还好,万一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有这么吓人吗?”刘芳有点不相信。
“真不是吓唬你,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咱们还是消停点吧。”陆庄氏心里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摆正了姿态,敷衍道。
杨盼盼听陆庄氏这么一说,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婆婆说的话不是没道理,自家一没银子,二没势力,真有可能发生啥要命的事情。真到了那时候,那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呢!自己提议的路子,还真是好路子,坏就坏在自家实在太弱小了。
“芳芳,还是听娘的吧——咱娘吃过的盐比咱们走过的路都多。”
“二嫂,我这不是看娘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吗,我也是顺嘴这么一说。”
她和陆西都不会做饭,对开食肆还真没啥兴趣,要是让她开个杂货铺子,她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刘芳打量了一下婆婆的穿着,裙子是以前的,去年过年的时候,见她穿过,头上别了一个木制的簪子,就是婆婆这张脸太年轻了,说她双十年华都有人信。
“娘,我咋发现你比以前年轻了不少岁呢,你擦了啥呀?”
“啥都没擦。可能我这一段日子长了点肉,才显得年轻了吧!”陆庄氏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其实心里美美的。
“也有可能,娘的皮肤连一个毛孔都没有,也不晓得咋长的,实在羡慕死个人!”杨盼盼夸道。
“唉,要是咱们的皮肤也能这么好就好了!……”
陆明成抱着陆晨领着几个儿子来到了祖坟。
他放下陆晨,吩咐道:“大郎,你们哥几个把坟头周围的杂草清一清。”
“晓得了,爹!”
陆明成望着连绵不断的群山,心中满是惆怅,父母的不幸身亡,再加上亲人先后离他而去,那种切肤之痛,只有他自己深有体会。
那种孤单寂寞,无依无靠的感觉,随着黑夜的到来,会被无限的放大,他都不晓得那无数个夜晚自己是咋熬过来的。
“三郎,你去把那边的杂草薅干净了,我薅这边。”陆南吩咐道。
人多好干活,兄弟几人不一会就把坟地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了。
陆清和陆北用手帕把手擦干净,开始摆供品。
摆好供品,陆东把香点上,插在香炉里:“爹,你先跟爷爷和奶奶还有老祖宗们说说话吧。”
陆明成走到坟前:“父亲,母亲,爷爷,奶奶,我领着孩子们来看望你们几位老人家了。这些吃食都是玉兰给你们做的,这酒是我在镇上买的……”
陆东领着弟弟们开始给几位先人烧纸,嘴里还不停地叨咕着:“爷爷,奶奶,老祖宗们,孙儿们来给你们送银钱来了,你们收好,别舍不得花……”
陆晨站在旁边也喊道:“老祖宗们,收银子了,你们该花则花,孙儿们以后还会给你们送银子来的,娘做的饭菜可香了,你们多吃点……”
烧完纸,陆东拿棍子把火星全扑灭了,这才和几个弟弟来到坟前陪着父亲。
等香燃完了,陆明成带着几个儿子,恭恭敬敬“咣咣咣”嗑了三个响头,又叨咕几句,这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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