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你俩背着弓箭干啥去了?”陆西看他俩背着弓箭回来了,他好奇地问道。
“练习箭术去了。”
“这好好的,练那玩意儿干啥?”
“傍身!”陆明成也没多做解释。
“那你们快洗漱一下,咱们好开饭。”
“马上就好!”
陆西吃着香喷喷的饺子,感触颇深,这趟回来,就跟做梦似的,吃着富贵人家的饭菜,住着贫苦人家的房屋,他差点把自己弄得怀疑人生。
吃过朝食,陆庄氏把昨晚给他们准备的东西装好,又把早上煮好的十个鸡蛋让他们放好,留着路上吃,最后她又给拿了五十个鸡蛋。
“二郎家的,这鸡蛋你留着给美美补身子。”
“晓得了,谢谢娘!”
“奶奶,你啥时去看美美啊?我会想你的!”
“美美啊,等过年的时候,你就会看见奶奶了。”
“那快吗?”
“很快的,一晃就到了。”
“好吧,美美晓得了。”
刘芳目睹这一切,心里生气,可又无处发泄,谁让她到现在肚子还没动静。
陆庄氏给陆东拿了二十两银子,嘱咐了一下,望着马车越走越远……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父母对孩子的心与孩子对父母的心,永远是不对等的。哪怕子女肯为父母付出一点真心,父母就算生了个孝子!
陆庄氏收回目光,转身和丈夫回到院里。
“当家的,等我收拾一下,咱俩就上山。”
“玉兰,你累不累?累就在家歇一天。”
“不累,一天又没干啥!”
陆庄氏去厨房把竹筒装满水:“小云,我跟你爹上山了,等大郎回来,你们把鸭蛋腌上吧。”
“晓得了,娘。”
陆庄氏把竹篓准备好,又回屋里换了一身非常陈旧的衣裳。
黄金蟒和小青在屋梁上看着她的装扮,晓得这又是想上山了,两蛇直接出了家门……
陆庄氏从屋里出来,看着陆雪和陆晨嘱咐道:“雪儿,六郎,在家没事,帮你大嫂喂喂鸡,再练练毛笔字。”
“晓得了,娘!你和爹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放心吧,爹娘会小心的。”
陆庄氏看三小只想跟着,说道:“你们三个在家看家,保护好小主子,听懂了吗?”
三小只立马站住,眼巴巴地看着主人出了院子,这才回到屋檐下……
陆东和陆西坐在前面驾车,闪电记忆力惊人,走在路上都不用陆东吆喝,它就晓得咋走,都堪比无人驾驶的汽车了。
陆西啧啧称奇,这马也太聪明了吧!他都想拥有一匹这样的马了。
“四郎,你今年十四了吧?”刘芳问道。
“是的,三嫂。”
“再等几年,就可以娶妻生子啦。”
陆北目不斜视,心道:“啥意思?没头没尾的话,真是莫名其妙!”
刘芳心里不屑:都十四了,连个童生都不是,怪不得别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就这样的,还不如不念,省了银子不说,家里还能多个劳动力。
她现在心不顺,瞅谁谁不顺眼,心里堵着一股邪火,上不来,下不去,拉着个大脸,就好像别人欠了她八万丈似的。
虽然杨盼盼心里不是滋味,但她会装人,没有表现出来。她看了刘芳一眼,晓得她这是心里不痛快了。
为了缓和气氛,杨盼盼赶紧没话找话:“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四郎刚到我肩膀这儿,”她还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长得是瘦瘦小小,可谁知一眨眼,就长这么高了!还有五郎,身子弱弱的,也不愿搭理人,连我这个嫂子想跟你说句话,都很困难,再看看现在,个子穿高了不说,身子也硬实了。你们哥几个,属你长得最好,最像婆婆,也不知将来啥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你们!”
小哥俩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从他们红红的耳尖,才能看出他俩害羞了。
“四郎,五郎,读书是不是挺累的?你俩也得注意歇息,毕竟年龄小,别伤了身子。”杨盼盼关心地说道。
“谢谢二嫂的关心,不过还好!”
“我听人说,夫子们都很严厉,你们的夫子严厉吗?”
“严厉!”陆北一提夫子,打了一个哆嗦,小时候,他可没少挨赵夫子打手板,现在一想想,手还疼呢。
不过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毕竟,他都很久没挨过罚了。他真正的实力,可没表现出来的那么普通。
他早就打算,来年春,进场考童生,秋天考秀才,接着考举人,争取三连弟。
不是陆北狂妄,而是人家长大之后晓得藏拙,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
“说起四郎,我记得他刚进学堂的那阵子,经常哭咧咧地回家,那小手被他夫子打的像个小馒头。”陆南回忆道。
陆北小脸飞上一朵可疑的红云,心道:那都是小时候的朽事了,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不是。
“二哥,过去的事,咱就别提了!”
“这小子这是害羞了!怕啥,要是我上学堂,说不上比你挨的打还多!不管咋说,你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