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都回来好几天了,咋没见到那只梅花鹿?”陆西想起那只爱顶人的小笼包。
“它已经回归森林了。”
“娘,你咋没把它卖了换点银子花花?”
“三郎,不是啥钱都好花的——小笼包是我救的,那时它还是小小的一只,养了这么久,都养出感情了。它要回归森林,就回吧,只要它高兴就好。”
“就娘心软!换作别人家,早把它卖了。”陆西心疼不已,那可是移动的银子啊,太可惜了!
大家吃过暮食,便各回各的屋子。明儿个过年,今晚早点睡觉,好早点起来。
杨盼盼等陆美美睡着了,她才问道:“你跟娘提青青的事了吗?”
“提了,娘不同意。娘说,这件事她就当我没说过,以后也别再说了。”
杨盼盼心里有些不满,有啥了不起的!要是婆家还是以前的日子,她是连提都不会提。她不就是看好婆家的日子过起来了,陆北还是秀才,将来可能还是举人老爷,甚至是状元郎,这才想让自己妹妹嫁过来享福,以后也能帮衬她一、二。
婆婆这人也太势利了,这刚哪到哪呀,就开始瞧不起她娘家了,可真是忘本!这还没得势呢,这要是陆北以后真的考上举人和状元,那还不得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看人啊,真不是物!
陆南看妻子半天没说话,怕她钻牛角尖,开解道:“盼盼,我四弟现在是秀才,并且还是案首。他将来肯定得一路考下去,前途不可限量。他将来的妻子,说不定得出自官宦人家呢!你也看到了,你表妹做的事情,实在是影响不好。在这节骨眼上,我娘肯定不会同意的。”
“二郎,表妹是表妹,青青是青青,哪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行了,这事到此为止!娘不同意,我也没办法。”陆南心里有点不耐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还有啥意思,非得把母亲说的门不当户不对搬出来,你才能死心。
杨盼盼一听丈夫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晓得这事吹了,虽然心里可惜,但也无可奈何。
她现在在婆婆面前说不上话,此时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觉得自己如今在这个家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杨盼盼有时还挺怀念以前的那个婆婆,好糊弄,她说啥是啥,唉,这人咋说转性就转性了呢!
近人事,听天命,该说的该做的,她都试了,没成,她也没办法,这个家又不是她说了算。等过几天回娘家,娘回她,她实话实说就好了。
陆庄氏和丈夫躺在温暖的屋子里,夫妻俩说着悄悄话。
“媳妇,你说二郎咋想的,咋能他媳妇装腔,他就放炮呢?”
“别搭理这俩口子。人长得不咋样,想的倒挺美。一个搅家精不够,再来一个,把咱们陆家当啥了?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搅家精!要是三郎一直跟刘芳过下去,这小子早晚得毁在这个女人手里。苍天有眼,三郎能及时醒悟,真是祖宗保佑,也是这小子有点福!”
倒不是陆庄氏心眼小,没有容人之量,而是往事历历在目,她忘不了,也不敢忘。
一个三观不正的人,弃了就弃了,一点都不可惜。
“媳妇说的对!但愿三郎再娶妻,能把眼睛睁大了,别再挑一个人品不好的女人。”陆明成说道。
对于杨盼盼和她娘家人的小九九,夫妻俩心里清楚得很。
这段小插曲,在夫妻俩心中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直接被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清晨,陆家大院里的大人小孩全都早早起床。大家吃过朝食,下人开始贴桃符。
忙完之后,陆庄氏把大家叫到前厅。
陆庄氏和丈夫坐在主位上,先给家里的孩子们发红包,发完小孩的,就是家里下人的。
在这样的灾年,能吃饱饭都不容易,大家没想到除了工钱,主家还给发了红包,并且还是二两银子。
这件事,让大家感动不已,直道:“主家心善,他们有福气才能来到这个家。”
杨盼盼拿着手里的红包,心里非常的不平衡,虽说不晓得下人得了多少银子,但不耽误她在心中发泄不满。直道:公婆不会过日子,有点银子不晓得咋花好了,太能装大尾巴狼。
下人们兴高采烈地出去准备年夜饭。因为今儿个过年,所以打算吃两顿饭,半夜再吃一顿饺子。
李小云和陆东一人抱着一个娃,两个小家伙,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大家。
陆西捏了捏手里的红封,咧着大嘴傻乎乎地笑着,那笑意全都挂在了脸上。
杨盼盼看着陆西那一脸傻兮兮的笑容,内心非常的瞧不上,傻了吧叽的,连家里的佣人都有压岁钱,也不晓得这人高兴个啥劲,真是没见识!
她现在对陆西是极度的不满,觉得他现在有点不好掌控了,特别是休弃表妹这件事,让她心中有了疙瘩。
陆庄氏和丈夫今儿个特别的高兴,阖家团圆,孩子们全都在家陪着他们夫妇过年,那笑容溢于言表,特别是陆庄氏,那张愈发年轻的脸,显得特别的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