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庄氏一看快到晌午了,对丈夫说道:“当家的,吃过晌午饭,咱俩去镇上买点牛肉和猪肉,我给大郎做点肉干带上。”
“好!”陆明成晓得这是妻子想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找的借口,他当然得配合。
“娘,这天这么旱,哪有卖肉的!你不用给我准备吃的,我好对付。”陆东心想,自己是去保家卫国玩命的,可不是去当大爷的!
“这事你不用管了,娘看着办。”陆庄氏心里难过,也没表现出来。她如今只希望一家人全都平平安安地好好活着就好。
都说没有国,何以为家,她也晓得这个道理,可要是让自己儿子出征,她从心里有点不愿意,哪怕让她上战场杀敌,她都会无怨无悔地去拼命。唉!陆庄氏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和使命。
上天赋予了这时候的男人至高无上的地位,同样他们也得扛起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整个陆家村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对于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大家沉痛万分,她们不晓得自己的丈夫或儿子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陆庄氏和丈夫吃过晌午饭,便驾着马车往村外而去。
夫妻俩望着还没有一点绿意的山野,千愁万绪,只觉得心里是一片荒凉。
两人在路上又遇到了一小股难民,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推着板车,正往陆家村赶。
陆庄氏和丈夫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逃往陆家村的难民越多,说明外面的情况越严重。
“媳妇,逃往咱们村子的灾民越来越多,万一,我是说万一水没有了,或发生暴乱,咱们一家该何去何从?在大郎走之前,咱们一定要把咱们的打算和他说好。”
“你说的对!但是,无论发生啥样的情况,我们都必须死守陆家村,特别是水,更不必担心。”
陆明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妻子有上天庇佑,全家人可以安然无虞地跟着度过灾年,可别人却不行。
东边林子倒是有湖泊,但他们却没有机缘到达那里。
夫妻俩出了陆家村地界,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停好马车。
陆庄氏进了空间,装了不少牛肉、猪肉、白条鸡、鱼等。
小胖站在边上看着主人好一顿忙活,直到她装好东西,才问出来:“主人,你咋装这么多东西,能吃完吗?”
“小胖啊,我的长子要去战场杀敌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帮不上啥忙,只好给他准备一些易于贮存的吃食。”
“主人,人活一世多不容易,为啥要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你争我夺中呢?”
“小胖啊,你不是人类,你不懂。这都是统治者的贪念,他们想要争霸天下,只有牺牲平民百姓帮他们去攻城掠地,杀人放火,以此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这个世上只要有利益,就会有纷争。和平,只有打了胜仗,才能言和平。”
陆庄氏又去看了那棵奇异果树苗,只见它已经长成了半米多高的盆栽。
她仔细观看,也没发现它有开花结果的迹象,只好放弃。
陆庄氏又装了一些火龙果。她已经想好了借口,就说是在一个蛮夷人手里买的。
她准备好东西,就去了木楼里。木楼已经比初见时大了好几倍,一楼多了不少装种子的木柜,二楼摆着的木箱子也增加了不少。
她不明白,这些木箱子也打不开,为啥还要增加,到底有何用意。
忽然,陆庄氏睁大了美眸,盯着前方,那里忽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她很快反应过来,快歩往那个方向走去,来到近前,只见这个木箱子的盖子已经打开了。
她俯身往里面看去,只见里面是另外一番景像,有高山河流,一座座精致的木制房子耸立在原野上,还有那一片片开满鲜花的花海,实在是太美了。
陆庄氏看到的远比这些多,这里自成一个世界。
她很想进去看看,可这里处处透着神秘,她怕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这个险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冒的。
陆庄氏又往左右看看,只有这一个箱子是打开的,反正来日方长,怕丈夫着急,她出了空间。
“媳妇,咋这么快就出来了?”陆明成问道。
“我进去多久?”
“几息之间。”
“我怕你着急,准备好东西就出来了。”
“媳妇,我没想到咱家大郎会有这样一番举动,咱俩没白生养他一回啊!”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有啥委屈都不和别人说,就说这次这件事,他为了不让你去,自己就先去报了名,这份孝心,实在难得!”
“这才是老子的种,有担当,有情义!”
“唉,一想起他前世的结局,我害怕呀!当行的,不行逃吧!”
“媳妇,你都重生了,说不定大家的命运全都跟着改变了。逃肯定不能逃,就像大郎说的那样,咱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戳咱们的脊梁骨,说实话,我也不舍得大郎,可有啥办法!人活着,不能光为自己而活,只要大启朝需要咱们去保家卫国,就去呗!换言之,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大启朝灭亡了,咱们这些老百姓就得沦为亡国奴,真到了那时候,咱们可得活得连猪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