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陆家村的时候,陆庄氏把准备的祭品和家里吃的,全都用意念放到了车厢里。
陆明成赶着马车感觉车身重了点,心想,妻子有这么一个逆天神器,可真是太实用了。
这些难民基本都认识他们俩,大家都热情地打招呼,就这一段路,就用了大半个时辰。
夫妻俩心想,这也太热情了,再这么下去,都不敢出门了!
刚进陆家村,大家都向他俩祝贺,祝贺陆北考中了举人。
陆明成高兴地接受着大家的祝贺,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这句话也不是绝对的正确,要不,咋这么快就传遍全村了!再仔细一想,明儿个就要祭祖了,肯定是里正通知大家的。
他还不晓得,此时陆北已经成了陆家村的风云人物,大家都在感叹,陆明成和陆庄氏这是一下子成了官老爷的爹娘了!
不晓得人家生的孩子咋这么优秀?再看看自家的,除了种地干活,再不会干别的了。
不对比还好,一对比大家更上火,这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大家此刻好像自动忽略了,人家陆明成本身就是皇上亲封的员外郎。
别看人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员外郎,但咋说也是官身。
夫妻俩回到家里,让人把马车上的食材卸下来,便回到了前院。
李小云从自己院子出来,见公婆回来了,含笑上前,“爹娘回来了。”
“买完东西就往回返了。镇上现在太乱,我和你爹也没敢多停留。”陆庄氏心道:岂止是没敢多停留,那是连镇子都没心情进。
“娘,上午裴叔叔和裴婶婶还有刘大娘以及村子里的一些人都过来贺喜了。”
“你告诉大家,等大旱过后再补办酒宴了吗?”
“说了。大家都表示理解。”
大家之所以这么通情达理,是因为当下缺水缺吃的,人活着都困难,哪还有人养猪,没有人养猪,市场上当然就无肉可卖。
办宴席没有肉,那还办个啥劲,就算办了,不也招人骂,费力不讨好,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办呢。
“小云,娘回屋换件衣裳,咱们好开饭。”
“娘,你快去吧。”
陆庄氏回到屋子,见丈夫正坐在椅子上用脚逗小狼崽玩。
“当家的,你可别把它身上的毛给弄脏了。”
“放心吧,这天这么旱,我脚上的鞋干净着呢!”
陆庄氏也没背着丈夫,直接进了空间,在河里游了一会儿,便出来了。
小白狼的瞳孔骤然一缩,哎呀,爹爹的主人又玩消失了,太好玩了!
“当家的,咱俩去吃饭吧——吃完,好睡一觉。”
饭厅,严国忠正和陆北还有几个小的说一些书本上晦涩难懂的问题。
虽然孩子们的见解还不成熟,但在这样的年纪,能领悟这些,已经算是极其难得的了。
“爹,娘,吃饭了。”陆北说道。
“严夫子,不好意思,饿了吧?”
“还行!”严国忠心想,快坐下吃饭吧,五脏六腑都闹腾起来了。
一家人吃过晌午饭,便各自回屋了。
县城,刘芳正坐在杨盼盼家的新宅子里唠嗑。
“表姐,我现在真的活不下去了,那个老男人就是个变态,他稍有不顺心的事,就打我一顿出气,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他活活打死的。”刘芳诉着苦。
“表妹,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当初办的啥事,帮娘家可以,可也得有个分寸吧?还有刘河,咋那么不是人,都偷到自家人头上了,他可真是坑人不浅!你过成现在这样,都是你自找的。”杨盼盼恨铁不成钢地把她好一顿数落。
“表姐,还说这些往事有啥用,你给我出个主意,救救我吧!”刘芳哀求道。她是真被那个杀猪匠打怕了。
“咋救?我对你现在的夫家一点都不了解,还有我有啥资格为你出面?与其让我出面,还不如让大姑和大姑夫他们出面,也算是名正言顺。”
“表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爹娘当初收了他家十两银子的聘礼,他们肯定不会把银子还给人家,让我归家的。我想问问表姐,能不能借我十两银子?我想试试,要是我把聘礼银子还给他,看他能不能放过我。”
杨盼盼一听刘芳要借这么多银子,叹了一口气道:“表妹,不是表姐不帮你,你也看到了,我刚买了一座宅子,实在是没有闲钱帮你了!这个宅子一共花了三百五十两银子,不光把老宅借的二百两银子花光了,连咱俩赚的银子,还有当初分家时卖田地的二十两,以及这几年攒的三十余两银子都搭了进去,最后又向你表姐夫的老板预支了二十两,这才把这个宅子买下来。”
杨盼盼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个意思,她手里也没银子,帮不上这个忙。想借银子,来错地方了。
刘芳现在黑瘦黑瘦的,生生老了十岁不止,若是陆西见着她,都未必能认出她来。
刘芳一听杨盼盼这么说,也晓得银子借不出来了。虽然心里有气,但形势比人强,她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