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庄氏和丈夫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这一段日子,他俩就没着消停。
夫妻俩正在花园里游园,就听下人过来通报,说光禄寺卿成大人过来了。
俩人纳闷,光禄寺的成大人过来干啥?他们之间,只能称得上是点头之交。
“你把人请到前厅,本侯马上过去。”
“小人遵命!”
“走吧,夫人!”陆明成无奈地说道。想要好好歇一天都不行。
夫妻俩来到前厅,就看那成大人抱拳施礼道:“下官拜见郡主!拜见侯爷!”
“成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大家落座。
陆明成问道:“成大人,不知你今日过来有何贵干?”
“侯爷,下官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商谈贡米的事情。”
“贡米?成大人,你弄错了吧?”
“没错没错。皇上昨天吃好了侯爷送进宫的白米,故想让您种出来的白米代替以前的贡米。”
“不知宫里一年需要多少白米?”
“宫里往年有一千两百担就足够了。”
“成大人,实不相瞒,本侯现在种出来的大米,想必你也见过了,只要本侯再种出一季和现在一样的白米,就可以做为种子出售,到那时,老百姓种出来的白米,基本全是这个品质了。”陆明成说这么多,就是想间接地告诉他,他家的粮食是做种子的,价格可不便宜。
“侯爷说的是!那这么的吧,以后白米和细面粉全部由贵府供应。”
“那也行!本侯以后划出一块水田和一块良田,专门给皇上和宫里的贵人种粮食吃。”
“侯爷,上一任的米商,给白米定的价是,每担一十八两纹银;白米每担是一十二两纹银。”
“这个价格可不低!”
“侯爷,您也按这个价算,如何?”
“夫人,你说呢?”陆明成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向妻子。
“侯爷,按道理说,宫里用的粮食数目也不大,咱们不应该要银子,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侯爷,你看这样行吗,咱们象征性收点:白米一担给十两纹银;细面粉一担收五两纹银吧。”
“行,就按夫人说的办!”
“侯爷,郡主,你们定的价格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实不相瞒,我这批水稻是应该当种子卖的,可本侯怕不稳定,打算再试验一季。如果行的话,那下批就可以做种子出售了。你也晓得,咱们大启朝的白米价格一斗得需要一百五十文,而我的稻种最次也要五百文一斤。你说一担白米得多少银子?”
成忠啧舌,按逍遥侯的算法,一担大米不得五十两。啧啧啧,太贵了,吃不起!
“好在宫里用的不多,这点用量本侯还能供得起!”
“侯爷,下官想问问,你供应的细面粉也是小麦种子磨出来的吗?”
“是的。本侯在家乡种了三千亩,又在皇城外种了一千亩。”
“侯爷,下官想买一些麦种,不知可否卖本官一些?”
“没问题!不日本侯就会在京城专门开一家卖麦种的商铺的。不知成大人家里有多少亩田地?”
“下官在城外有一处山庄,面积有两百亩,打算全都种上麦子,不知得需要多少种子?”
“若是上等田,一亩田地二十斤就足够了。”
商谈完正事,成大人便离开郡主府,去向皇上复命了。
接下来几日,两个皇庄的麦种开始往京城运送。
陆庄氏和丈夫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开业。
开业这天,铺子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宾客齐聚门前,看热闹的老百姓在一边高声喝彩,这样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陆明成带着陆北站在门前,迎接前来祝贺的宾客,道贺声不断……
“听说这是逍遥侯家开的铺子?”
“你没看见牌匾上写着陆氏小麦种子这几个大字吗?”
“哎呀,大意了!在下还真没注意上面的牌匾。”
“听说逍遥侯家的麦种,亩产八百多斤,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皇上也是因为这个,才封他为逍遥侯,就连御用的贡米也改为他家供应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认识哪位大官?”
“在下可没有这个能耐去接触什么大官,我认识光禄寺卿成大人家的一个小厮。”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回头我也买点种上。”
“肯定是真的。那个小厮说,他家大人买了四十担呢,打算种在自家的庄子上,我还听他说,这个麦子一年能种两季。”
“真有这样的好事?”
“那肯定的。在下没必要说这个谎,我又不是逍遥侯家的亲戚,我只是把听到的消息,与大家分享罢了。”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个男子是陆明成家雇的托儿,要不咋这么不遗余力地替他家宣传呢。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逍遥侯在自己的家乡——南郡阳河县,已经种植成功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人摇着一把扇子得意洋洋地说道:“阳河县县令正是在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