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庄子里的村民听到这个消息时,全都欢天喜地,对侯爷和郡主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大家明白,是侯爷和郡主把他们从泥沼中解救了出来。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全都是他俩的功劳。
到了晚上,方成带着两个账房过来,先把这一段日子收到的一百二十万两银票拿了过来。
“郡主,这是订金,一共是一百二十万两银票。”
“好!”
春雨把木匣子接了过来,打开。
陆庄氏数了一遍,数目正好。
她把准备好的一沓红封递给方成,交待道:“红封上面都有名字——马上过年了,你就提前发给大家吧,让大家高兴高兴,过一个富裕的好年。”
“谢郡主和侯爷对我等的信任,小人一定好好做事。”
“好!”
“那小人告退!”
陆庄氏和丈夫在玉成山庄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又去了那两个皇庄。
陆庄氏用同样的办法,把这两个山庄的麦种和空间里的做了个调换,这才进京。
白惠娘和陆北昨个就接到了父母进京的消息。
白惠娘吩咐下人把婆婆住的主院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马上就要临盆,身旁侍候她的丫环和婆子不敢离其左右,就怕出个意外,到时无法交待。
京城里最有名的产婆昨个就被请进了府里,时时关注着白惠娘的状况。
午后,陆庄氏和丈夫的车队就进了京城,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郡主府。
白惠娘拖着笨重的身子,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站在门口迎接,直到车队在府门口停下,她这才放心。
陆庄氏在春雨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她穿着黑色的斗篷,内衬紫色的襦裙,头上点缀着几件黄金饰品,看上去极其的雍容华贵,好像她是天之骄女,生来就适合这样的穿戴。
白惠娘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正要见礼,就被急步上前的陆庄氏制止。
“惠娘,咱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些俗礼,你如今身子不便,咋还跑出来了?多危险!”陆庄氏也被那圆鼓鼓的肚子,把老心肝吓得一颤一颤的,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磕着碰着。
“儿媳谢母亲的体谅。”
“惠娘,快跟母亲进去。”
“你俩搀好四夫人。”
“奴婢遵命!”
陆庄氏和白惠娘来到前厅坐好:“惠娘,你快到临产期了吧?”
“是的,母亲——就这两天。”
“找产婆了吗?”
“儿媳找好了。产婆现在正在府里候着。”
“那就好!四郎去上值了?”
“是的,母亲。”
“惠娘,母亲观你肚子这么大,应该是双胎。”
“回母亲,儿媳也不知。”
陆庄氏一想,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仪器,可以探测到孕妇肚子里孩子的情况,不晓得很正常。
“母亲,这一路车马劳顿的,用不用去歇息一会儿?”
“行,母亲还真有些乏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那好,儿媳告退!”
春雨扶着陆庄氏往主院而去。
“郡主,奴婢也见过不少快要临产的妇人,可从来没见过有一个像四夫人的肚子这般大的。”
“嗯,本郡主观她的肚子,肯定是双胎。这两天小心点吧,毕竟她是头胎,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春雨还是一个没出阁的小丫头,她见四夫人的肚子实在是太吓人了,这才红着脸提醒了一句。
对于她的好心提醒,陆庄氏自然领情。就冲小丫头的这份善意,她打算以后好好给她物色一个如意郎君才行。
白惠娘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坐好,知道婆婆这是怕她累着,才顺着她的话说乏了。她也确实有些累了,就出门迎接公婆这一会儿的工夫,她的双腿就直打颤,抖个不停。
自己母亲说她怀的应该是双胎,她是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她一下有了两个亲生骨肉;害怕的是,不知这两个孩子能否顺利生下来。
白惠娘知道害怕也没用,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一切就交给上天吧。
“双喜,你去吩咐大厨房,晚膳做丰盛些。”
“好的,奴婢这就去。”
“夫人,用不用奴婢扶你去床上躺着?”
“好吧,翠萍。”
白惠娘这胎怀的特别的辛苦,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姐,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心里是苦不堪言。
好在丈夫是个知冷知热的,对她特别的好。要不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挺过来。
外面,陆大川指挥府里的下人,把侯爷和郡主拉的礼品一箱一箱地抬到府里的库房放好。
今年过年早,再有十多天就过年了。
陆庄氏让人给宫里递了帖子,约好明儿个辰时末入宫送年礼。
庆元帝和白瑶儿这一段日子心里就非常的高兴,他们的好皇儿辰王回来说了皇孙的情况,说他被皇表妹一家照顾得非常的好,书也读得极好,夫妻俩这才放心。
申时末,陆北坐着马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