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笑开始担心自己下手太重,把萧明哲的手腕直接给切下来,可事实告诉她,她想多了。
他虽然没用灵力护体,可渡劫修士身体的强度,也不是一把灵器能伤到的。
筱笑看了看萧明哲手腕上的白痕,悻悻然的收回了匕首。
“我需要你父亲的血进行实验,你自己来吧。”
萧逸云满脸忧虑地凝视着萧明哲,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不安。
过了片刻,他缓缓将目光移向筱笑在其父亲手腕处留下的那道醒目的白色划痕。
"我父亲状况如何?为何他毫无反应?"
萧逸云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心中焦急万分。
筱笑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他已然陷入深度昏迷之中,倘若无法赶在毒素全面发作之前成功解毒......"
说到此处,筱笑突然止住话语,似乎不忍心把接下来残酷的事实告诉萧逸云。
然而,萧逸云心里很清楚,无需筱笑再多言,他也知道后果将会何等严重。
自从他父亲突破至渡劫期之后,生命便已进入倒计时阶段。
能够坚持至今,想必是父亲对自身痛下狠手,使得体内的毒性变得愈发错综复杂。
萧逸云抬起右手,只见他的本命法剑瞬间出现在掌心之中。
他紧握着剑柄,目光落在父亲因常年被困于寒冰洞而显得异常苍白的手腕上,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青紫交错的血管。
筱笑递给他一个透明的玉瓶,自己退后了好几步,用灵力护住自身。
这毒能把一个渡劫修士折磨成这样,可见其毒性之烈。
萧逸云手气剑落,他下手又快又准,刚好切开萧明哲手腕上的血管,红中带黑紫的血液流进玉瓶中。
这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萧逸云用灵力隔绝周围的寒气,那流出的血液才不至于瞬间成冰。
玉瓶一满,萧逸云用灵力裹住萧明哲的伤口,封住玉瓶口,这才交给筱笑。
“你有把握救我父亲吗?”
他的语气带着期盼,问的小心翼翼。
筱笑虽然想肯定的回答他,她能救,可惜她不能,她也没把握能解开他体内的毒。
筱笑遗憾的摇了摇头:“你如果有信得过的丹师或者毒师,可以一起请过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不一定能解开。”
萧逸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这里温度太冷,还是他的心冷,他只感觉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还望仙子,能尽力救救我父亲。”
筱笑点了点头:“我尽力。”
当筱笑第一次瞥见萧明哲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这种感觉究竟源自何处。
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未与这个人打过交道,而且这种熟悉感绝对不是因为萧逸云而产生的。
毕竟,萧逸云和萧明哲在外貌上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或许他更多地继承了其母亲的容貌特征吧——尽管筱笑未曾目睹过那位女子的真容。
萧明哲乃是一名剑修,然而他所散发出的气息却与齐恒昌等人截然不同。
齐飞扬的剑法犹如侠义之士般洒脱飘逸。
而齐恒昌则让筱笑联想到将军手中那柄威严庄重的宝剑。
相比之下,萧明哲手中的剑更似书生所持有的君子之剑,优雅内敛且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风度。
儒雅......这个词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筱笑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角落。
当她再次凝视着萧明哲时,一种奇妙而又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竟然与那位令人敬畏的烈阳尊者筱啸天有着两分相似之处!
此刻,萧逸云已经细心地处理好了萧明哲手上的伤口。
然而,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筱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父亲的脸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吴仙子,您怎么了?难道我父亲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萧逸云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疑惑。
筱笑猛地回过神来,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有些尴尬地说道:
"哦,不,没什么,我刚刚只是有点走神罢了。"
她暗自懊恼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太过紧张劳累,以至于变得有些神经质了吗?
为何每次见到拥有这般独特气质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位神秘莫测的老祖宗呢?
正当筱笑胡思乱想之际,萧逸云微笑着打破了沉默:
"我们出去吧,我先送你返回住处。如果日后我不在七剑峰,若您有任何需求或者遇到困难,可以找我的母亲帮忙解决。"
说罢,他转身朝着山洞外走去,他的脚步比来时沉重了不少。
筱笑快步跟了上去,她可没有这里的阵牌,没有萧逸云带路,她会被这里的阵法轰的只剩下渣渣。
两人上了山顶,这才看到这里居然是一处悬崖,悬崖边是一座孤零零的院子。
院子边上,居然有一片灵田,有阵法遮挡,她看不清里面种植的是些什么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