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弈看着云奚,有些无奈地笑了,低声询问:“你真的想好和我纠缠下去了?即便你是警察,而我做了那些会被法律判决的事。”
“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还有,你当时就是用这种方式保护的我,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的生活经历导致你不相信法律,不相信有人能为弱者发声,觉得那些社会蛀虫该死……既然我改变不了你,那就随你一起‘堕落’,我无怨,也无悔。”
云奚的声音温柔,眼里带着化不开的爱意,他心甘情愿被爱人拽入泥潭。而且魏初弈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方杀的都是该死之人,那他不如和对方疯狂一次。
听着云奚的话,魏初弈再一次意识到云奚真的很了解他。知道劝解无用,所以没有说什么。
当年父亲杀了母亲被判无罪,而他也受到了家暴,每天活得很痛苦。所以他当时就想,法律不能给他个说法,那他就自己给个说法。
他亲手杀死了父亲,看着对方的尸体,他忽然觉得有些事,就是得以暴制暴……
“我爱你,云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魏初弈索性就说了这句。
云奚温柔的笑着,轻轻点头,“嗯,我知道。”
之后的几日,魏初弈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云奚,每次看着云奚的伤,都会忍不住心疼。
云奚有几分无奈,怎么还自责个没完没了了,真的没必要,是他自己把自己弄伤的,知道有石子故意不躲。
“那个,其实我……是故意受伤的,所以是我自作自受,你不要再自责了。”
“我知道。”魏初弈声音清冷,抬头看着云奚,“我知道你是计算好的,毕竟只有受了伤才有理由放我。但这些也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所以这是我的问题,是我害的。”
这家伙怎么什么也知道啊?爱人聪明虽然让他很无奈,不过也是有好处的,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晚的对峙,很顺利地让对方跑了。
“对了,脚印你是怎么解决的?”云奚忽然想起来袁予知和自己絮叨的事情。
魏初弈笑了起来,“他们不该查地面,而是该抬头看。”
抬头……
屮,是从树枝间穿梭的,压根脚没沾地?那个树林的树有一定高度,魏初弈应该是带着工具,而别人也不会想到要抬头去看那么高的树枝。
“你……也不怕树枝断了?”
“怕什么,在做计划的时候,我当然也考虑了逃脱路线。而树林是最后的离开方法,毕竟很麻烦。但即便麻烦,我也从高空拍摄了那里,寻找最合适的路线,记住了哪个树枝能踩,从哪里上去最快,还有……”
“停!”云奚抬手制止了魏初弈的话,他不想听那什么逃跑路线,知道有什么用,又不会亲自去试。
魏初弈抓住云奚的手亲了一下,“云奚,以后看到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帮我,优先照顾自己,知道了吗?”
“我懂,我又不傻,只有我藏得够好,才能帮你更多。”云奚抿唇,最后看着魏初弈,“你也是,为了逃离可以伤我,这样才能让所有人以为……我们二人根本‘不认识’。”
“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这次是我自己弄伤的,但你要适应才行啊。”云奚捏了下对方的脸,有些无语,平常下手不是又快又狠吗?有那一半也就够了。
云奚的脚恢复后,很快回到了工作岗位,依旧认真地搜查制裁者的相关消息。而经过这次与制裁者的“正面交锋”,云奚又补充了一些内容。
但都是看起来有用,实则对调查进展毫无用处的消息。毕竟补充的都是一些魏初弈出招的习惯性动作,可就算知道,除了他也没人能打过魏初弈,跟不上对方的动作所以防不住。
而这段时间,宋南絮联系了袁予知,问了些关于案件的事。但是袁予知不能透露太多,只是说了些能说的。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有没有更劲爆一些的?”
“你啊……”袁予知叹气,最后抿了抿唇,“我们这方有人受伤了,制裁者实力很强。”
“嗯嗯,实……力……强。”宋南絮在本上记着,“我倒是有猜过对方很厉害,毕竟他杀的人里,有几个是杀人犯,很凶下手还狠。但是看的现场,通常都是他单方面殴打那些人。不过连你们都受伤了的话,对方比我想得要强。”
宋南絮一边说,一边扶了下眼镜,“受伤的难道是云奚?”
“嗯?”袁予知愣了一下,怎么猜到的?
“你那什么眼神?我可是经常有关注警局和现场的,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云奚警官。而且你俩关系好,那个时候你都是独自一人,所以我就推测可能是云奚受伤了。”
“嘶——警校第一名受伤,那个制裁者好厉害。啊,别问我怎么知道云奚是第一的,我有知道的方法。”宋南絮不想听袁予知问这些,就主动回答了。
袁予知抿唇,这记者怎么还堵警察的话呢?
“你消息还真是灵,每次都好奇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袁予知喝了一口咖啡,轻笑着说道。
又聊了一些别的,袁予知就起身准备离开,“下次再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