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电影放映员,我在厂里组织全员观影的时候,经常能见到你。你们宣传科主任还通过其他副厂长推荐过你,现在看来,你还需进一步磨练磨练啊。”
“厂长,我明白,明白!”
许大茂吓得冷汗直冒,他知道,今天之后,他这个科室副科长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明白就好。”
杨厂长最后对秦淮茹道:“工厂三车间已故员工贾东旭的遗孀,秦淮茹,此前在聘用人员的申请中我留意过你的名字,但还是第一次见你本人。
既然顶替了贾东旭的工作,你应该尽心工作、提高技能才是,只有本事应了工资上去了,才不怕饿肚子。靠人接济过活,总不是长久之计。有困难可以跟工厂工会提,满足要求的,工厂会考虑给予一定补助。”
没有对秦淮茹过多的批评,但这些话,让秦淮茹的心情很沉重。
她虽然是弱女子,但工厂里的活,不说能像男子汉那样完成百分之百,自己努力一点,百分之七十能完成吧?
但她一直像咸鱼一样,不思进取,只想着让傻柱通通关系,把她调到轻松的岗位上去。
她现在回想起来,两颊羞红,满心的惭愧。
“还有这位师傅,虽然我从前对你没什么印象,但刚才听宋国同志说,你背地举报他结果被罚去工厂看大门,这可不是工人该干的事儿。如果看大门一个月都不足以改变你的觉悟,那么我批准你去看两个月、三个月。”
杨厂长对着刘海中平静的说道。
但刘海中看来,这无异于刮来了一场风暴。
他汗如雨下,连忙道:“领导,我现在突然觉悟了,作为工人,首先以提升技艺为主,真的,没有必要再去看大门了……”
见刘海中服软,杨厂长没有继续追究。
而是看向了老太太。
这才是最棘手的存在!.
聋老太太的名头,杨厂长还是有所耳闻的。
遗属、五保户,这些标签在这样一个老人身上,着实有些不凡。
所以杨厂长才会感觉到棘手,同时,他心中也想不通宋国怎么就和老太太扛上了。
他看向聋老太太,正想开口说什么。
聋老太太先声夺人,道:“杨厂长,您是领导,我老这个老太婆本不该在您的面前让您看笑话,但事已至此,我老太太如果退让了,岂不让大家认为我老太太无依无靠好欺负?我丈夫、儿子都已经不在了,如果人人都来欺负我老婆子,我还真就不活了。”
她说着,居然有些呜呜咽咽,就要哭起来。
杨厂长最怕的就是这个场面,如果老太太真泼皮无赖,他倒是好解决些。
可老太太分明不是一般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儿都见过,自然相当精明,根本不可能有破绽让他抓住。
特别是她说起自己的遭遇,杨厂长就更不可能来强硬的。
“老太太,您先别心急,这事儿也不是不好解决,依我看,今天是宋国同志大喜,要不先让他们夫妻进门,晚些时候再让新妇去您门上问个好,您看怎么样?”
杨厂长这话,纯粹就是缓兵之计了。
如果今天能顺利进门,这事儿就好商量。当然,他不是那种撒手不管的人,他相信自己这么说了,宋国应该会按照他说得照办。
问个好,多大点事?
总比今天大好的日子被搅和了要好吧!
可是聋老太太认定了必须要于秋雨磕头。
“杨厂长,不是我老婆子不给您面子,话我也说了,我这国家认定的五保户,反正无依无靠的,您如果要来强的我也没办法。”
她刻意在五保户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思再说,你就算是领导,我这五保户也不是白来的,来强硬的,谁敢背这个坏名声?
杨厂长果然就没话说了。
作为工厂大领导,还从未束手无策过。
他看向宋国,意思是要不今天就妥协一下,否则老太太这关可不好过。
但是宋国坚定的目光,无需开口,直接就表明了这不可能。
真可谓是针锋相对了。
现在,易中海、刘海中、傻柱等人,均不敢开口逼迫宋国。
相当于聋老太太和宋国二人的对决。
邻居们纷纷伸长了脖子张望着,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宋国,要不今儿就退一步,让你媳妇给老太太磕一个头,赶紧进门吧。”
有年长的邻居劝道。
“老林啊,这事儿不是你我能够劝的,你看轧钢厂的厂长都没能劝下来,你说话有用吗?”
马上就有人制止了老林说话。
“哎,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啊。”
老林无话可说。
阎埠贵道:“老太太,您这可就是耍无赖了,您作为五保户,拿着国家的补贴,大院的人,没有人敢欺负你,都拿您当老太君供着呢。您就放心吧,宋国今儿过去,没人敢看扁您。”
“阎埠贵,我已经决定的事儿,就不会改变,除非,你也想着欺负我老太太。”
聋老太这句话,直接堵死了阎埠贵的话。
“哎,真是急死个人